叫春練習 - 笑一笑

今天早上，坐上平日那輛公車。乘車的、開車的都跟平日一樣。只是我今天沒有像平日一樣走到上層，而在下層隨意找了個位置便坐下。

拿著亦舒的散文閱讀，不經不覺，我身旁坐了一位乘客。他和我不一樣，他坐下後沒有看書，動動手指，在手提電話的螢幕上指手畫腳。稍稍放下書本，看看周遭。除了我這個「異類」外，大家要不就是閉目養神，要不就凝視那個掌控手中的電話。真好，上班前的寧靜。都市人生活忙碌，形形種種的嘈雜，或者身同感受，不打擾別人的空間，是都市人的默契，上班族的規條。

寧靜總在不經意被打破。我旁邊的那位先生，起初低頭含笑；然後笑了又笑；接著哈哈大笑。我偷看了一下他的螢幕，大概是一些文章。再偷看一下車上的其他乘客。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繼續專注自己的電話；當然也有繼續閉目養神的。

我不知道別人對此有何想法，或許很多人都心裡不滿這位先生。不滿他打破寧靜；不滿他無視默契；甚至認為他是腦子有問題。但在我而言，我倒很欣賞他。他想笑就笑，無視所謂的規條，他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人生還有事情比這樣更為幸福嗎？

是的，我很欣賞他，但別叫我跟他一樣在早上乘車時哈哈大笑。我是「異類」，可是也渴望被同化。況且，這事換轉我來做的話，就叫白癡，而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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