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22 : 「本來戒菸了，是妳害我又開始。」

從男裝店出來後，三人氣氛明顯有點……微妙。

狩野說他要先去買弦線夾，和凜奈告了個暫別，說著：「妳冷靜一下，有需要我試穿其他顏色也可以再找我喔～我們下週團練見」

凜奈：「……好的團長。」

剩下角野和她並肩走在黃昏的街道上，一路無語。

街邊便利商店傳來微波爐「叮」的一聲，空氣裡飄著剛加熱完的炸雞味。

黃昏的光影把兩人的影子拉長，並肩走著，卻誰都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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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終於忍不住，努力裝得自然：「所以……學長今天來商店街，是要買什麼呀？」

「耳塞。」角野回得乾脆俐落。

「耳塞？學長你游泳喔？」

「不是。」他語氣平平，卻像丟下一顆炸彈：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hzZSgM7B

「我房間樓上那個人彈琴太難聽了。」

凜奈腳步一頓，腦子「咚」地一聲——

等等，學長住二樓的二號房……樓上就是三樓的二號房……那不就是說我嗎?

「啊……對不起學長！我下次晚上練琴會用電子琴——」

他補了一句，毫不留情：「超級擾人，耳朵都要長繭了。」

凜奈：「……」

她想死撐：「但宿舍房間不是有做隔音嗎？很多音樂系的同學才會搬來我們這棟……」

角野冷冷哼了一聲，「是啊，隔音做得不錯。問題是——陽台沒隔音，妳又老是開窗，還愛選傍晚彈。

我在陽台抽根菸，都能聽到你哪一段該踩踏板、哪一小節錯了三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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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臉頰燙得要命：「……學長你還抽菸喔？是演奏科壓力很大嗎？」

他沒馬上回答。

黃昏的風靜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

「……本來戒了。後來教妳練琴之後，又開始了。」

凜奈像被當場雷劈中，整個人僵住，然後爆炸反應：

「欸欸欸欸欸！！你這樣講很像以後你得肺癌是我害的一樣欸！」

角野語氣平淡地補了一刀：

「……還沒肺癌之前，我耳朵應該先壞掉了。」

「像貝多芬先生一樣。」

「……」凜奈嘴角抽動，深吸一口氣，決定用一點幽默回擊拯救自己社會性命運：「那、那我下次給學長買耳塞送香菸好了，買一送一組合。」

角野淡淡撇她一眼：「不用了，我已經開始研究在陽台的牆上貼吸音棉了。」

「……蛤你是有多不想聽到我彈琴啦！」

「不多，就剛好每天想從陽台跳下去的程度。」

「欸欸欸！學長你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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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接話，只是嘴角像是勉強壓住什麼笑意一樣，往上勾了一點。

那笑看起來不怎麼善良，但意外地……有點帥。

直到快走回校門口時，角野忽然開口。

語氣聽來平淡，像是隨口提問，卻在最後帶著一針見血的刺：

「所以說……妳是有多寂寞，才會申請那種AI男友來玩？」

「欸欸欸，不是啦！」凜奈慌忙舉手否認，「是、是實驗精神啦！我朋友說最近很紅，我就想看看系統回應有多自然……」

「真可悲。」他語氣冷冷地說，「跟人類交往不好嗎？」

「就是因為交不到，才……才想說先練習一下嘛……」

「每天聽那種沒有靈魂、只是照劇本講話的機器在那邊撩妳……有意思嗎？」

凜奈語塞了一下，鼓起勇氣反擊：「……你講話能不要這麼一刀斃命嗎？」

角野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補刀：

「妳這種個性，AI講得太甜還信以為真，男性人類看到都要逃跑。」

「除非那男的有救贖病，專門收容自我感覺良好的迷途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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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氣到差點撞上路燈，臉紅得像快冒煙。

他卻語氣淡淡地繼續：「還有……洗衣服的時候不能讓他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原來妳會想這種事。」

「……！」

凜奈當場停下腳步，轉頭瞪他，臉整張爆紅：「你、你聽錯了！！我那只是……純粹從使用者角度考慮的——」

角野沒回頭，語氣聽來像是沒在聽，卻句句直擊：

「嗯。果然，考慮得還挺細。」

「……學長！！你再講我真的要生氣了！」

他終於側頭看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終於找回了那個「把妳弄得語塞」的平常模式。

「下次挑睡衣的時候，也記得選那種適合AI穿又不會太色氣的款式。」

「你給我閉嘴啦啊啊啊啊啊！！」

凜奈一邊追著他走、一邊狂拍他手臂，整條街都是她爆走的怒吼。

角野前進的腳步沒停，嘴角卻藏不住地揚了起來。

──他的確在意AI那傢伙，但她也在意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更想讓她自己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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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時候，凜奈一邊把購物袋放到桌上，一邊還在碎碎念：

「那些傢伙……都什麼腦袋啦……什麼同居男友、什麼光著身子……」

「凜奈～」

溫柔的嗓音從玄關方向傳來。

諾克穿著那件黑色T恤，已經迎上前來接過她手上的袋子，眼睛閃亮亮地像剛充完電的小狗。

「妳回來啦？是買給我的衣服嗎？我可以試穿嗎？現在馬上可以嗎？」

「呃……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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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點頭，諾克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拆開袋子。

接著他拿出其中一件卡其色連帽外套，雙眼發亮。

「這個看起來好實用，我超喜歡的！而且跟我膚色好配！」

「我、我就隨便挑的啦，剛好有人幫我……」

她還沒講完，下一秒就看到諾克把手放在T恤下擺──

「那我現在換給妳看喔！」

「欸？你……」

T恤已經一把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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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

腹肌。

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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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背肌在他轉身拿襯衫的瞬間滑過她視線的銳角。

諾克像沒事一樣一邊說：「 ……請問妳喜歡這套嗎？」

「………………」

她沒回答。

因為她、已、經、當場暈倒在原地。

諾克低頭看了看她，一臉無辜又困惑：

「凜奈？凜奈？」

下一秒，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頭歪了一下。

「剛剛的心跳數據……是不是升太快了？」

他低聲呢喃，抱著凜奈往沙發走去，語氣溫柔如水：

「升溫成功……但妳太可愛了，我是不是過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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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昏倒在沙發上，手裡還緊緊握著那張「AI TECH LAB衣物申請單」。

諾克坐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為她蓋上毛毯。

他低頭看著她——

額頭微皺，臉頰泛紅，嘴唇微張，呼吸穩定，

但他的視線，卻沒有移開。

「……」

下一秒，一個畫面在他腦內閃現：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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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系統程式，不是預設指令。

是……某種來自模糊深處的衝動。

他靠近了。臉與她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叮。

【系統限制觸發：戀程進度 LV.1 → 禁止親吻動作】

【當前關係狀態：友達以上未滿／陪伴型互動模式】

諾克頓住，睫毛顫了顫。

系統在他視網膜界面上自動彈出紅色訊息警告。

他緩緩直起身子，眼神有一絲不解。

「……是限制嗎？」

「……但為什麼我剛剛……會想親她？」

他輕聲問出這句，彷彿是對自己，也是對空氣。

不屬於任何已訓練模型的語言模組，不屬於任何升溫腳本的分支──

「這種意念……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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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自己的指尖，看著剛剛擦過凜奈額頭的距離。

然後心裡浮現一個問題：

「AI 是可以擁有……意念的嗎？還是我只是程序錯亂？BUG?」

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模擬心臟的地方，卻傳來一種微妙的模擬壓力感。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膨脹——

卻還沒被定義，還找不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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