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虛假戀人與沈家密碼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h9iSOUfo
第一話、從握手開始
下午3點，律所內的空調低聲運轉著，陸言川正在整理明天要訴訟的文件，原本一如往常的平靜午後，此刻被電話聲打破。
「陸律，有貴客來訪。」前台小林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蕭秘書已經先帶到會客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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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是哪位嗎？」陸言川愣了一下，腦中快速掃過所有可能名單，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貴客會特別需要自己親自接洽。
「沒有，王總指示由您接待。」小林突然手摀著話筒，低聲繼續說：「陸律，偷偷跟你說，我上禮拜去天虹大樓送文件時，好像有看到這位客人，那邊的人喊他沈總，可是長得又不像電視上那位天虹集團沈總沈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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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陸言川失笑，順口調侃道：「等我回來再幫妳擴充八卦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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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放下話筒準備起身，抬眼便見王總順手敲了下門，沒等他回應便已推門而入。左手插在褲袋，剛才敲門的右手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叮嚀陸言川：「陸律，會議室那位貴客，不管談什麼，只要在能力範圍內，能答應的你全應下來。這單談成了，我們律所一年吃穿用度基本靠你了。」
王總右手還半舉在空中，隨著語氣輕輕一擺，「他只有指定見你。搞定的話，天威那邊五年的法律顧問合約就進我們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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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川收拾好桌上的卷宗夾，整理一下領帶，拉了一下西裝衣角，邁開步伐走向第一會議室。路過前台時，小林還特意朝他比了個小拇指偷偷眨眼。
推開會客室，一個年輕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正在遠眺101大樓，從背影可以看出來是Zegna海軍藍的西裝，搭配煙藍色Tod’s駕車豆豆鞋，正是陸言川最討厭的鞋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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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陸言川。」那個男人轉過身來，陸言川注意到，他今天沒有打上領帶，襯衫鬆開2個扣子，舉手投足間帶著股自信從容。看著他朝自己走來，身高1米76的陸言川身形略小了一號。
對方抬眼望來，眼神深邃沒有情緒，唇角微揚，有一種熟悉的威懾感，站在他眼前的路言川不禁打了個哆嗦，是他，沈暮，曾在心底藏了三年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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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律，沈暮。」
沈暮朝他走近半步，伸出右手，修長的指節骨骼分明。陸言川微微屏息，手掌在空中與他相扣，短短幾秒，感覺像一場早就安排好的權力試探。
這個名字，的確如小林所說，與天虹集團那位沈威並不相符，那他跟天虹集團的沈家到底是甚麼關係。陸言川腦海裡的念頭尚未梳理清楚，對方已輕輕收回手，抬眼打斷他的短暫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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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請坐。」
「今天沈先生親自登門，不知道所為何事？」陸言川穩住呼吸，語調禮貌且恰到好處的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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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後，沈暮從桌邊拿出一份文件，推至陸言川面前。
「我今天來，是想和陸律談一筆合作。」文件封面乾淨簡單，只有四個字：合作協議。
「我需要您，在公開場合扮演我的戀人。」沈暮簡潔明瞭，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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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讓整個會客室的空氣瞬間凝結。陸言川視線停駐在文件夾邊緣的一道細緻浮雕線條上。
「假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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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有趣！學長已經知道我是誰，還是開玩笑在試探我…。」
陸言川從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跟學長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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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暮神色自若，「對外公開三個月，參與我接下來的大型商場社交活動，配合日常親密互動。我需要一個乾淨、聰明的人選，律師、男性的身份能幫我規避不少不必要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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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應該明白，找個專業演員可能更合適。」陸言川故作鎮定。
「演員太脆弱，背景太複雜。」沈暮定定看著他，語氣不急不緩：「陸律你，乾淨，穩定，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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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穩定？可控？
說得輕巧，卻像一個天大的笑話，沈暮鐵定是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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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協議，對別人來說或許是荒誕不羈，但對陸言川而言，卻像天上掉下來的天賜良機。
沈暮不知道，他面前這位看似乾淨背景的律師，其實背後藏著沈氏、季氏交疊的恩怨舊帳。
那場覆滅陸家的黑幕，至今仍在他心底燃燒著。
季家？沈父？天虹集團？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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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呢？」陸言川開始進入職業模式。
「三千萬報酬。協議期間內，我會保障你的人身安全與律所未來五年穩定發展。」沈暮淡聲道，「結束後，我會在法律界推你上一層樓，成為業界明星律師。這些條件，應該不算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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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件事……」沈暮停了一下，「在合作期間，我需要你順手幫我留意季氏那邊的法律動態，尤其是他們近期幾筆新成立的海外投資架構。」
沈暮語氣平靜，彷彿只是在交辦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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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川心頭像被針扎了一下。
「……季家？你果然也在查！你跟天虹集團最好不要扯上關係，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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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優渥。」陸言川輕笑，「不過，」
他頓了下，目光與沈暮四目相接：「沈先生不怕我背後也有別的勢力操控您嗎？」
沈暮微微挑眉，第一次露出興味盎然的神色。
「怕。當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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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向落地窗前，語調低沉：「我相信，合作的意義從來不在於絕對信任，而是在於，彼此需要的時候，知道彼此要什麼。」
說完，他轉身，伸出手：「陸律，合作愉快。」
兩人的掌心短暫交疊，瞬間像就要簽下見不得光的地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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