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zeaka/zealix同人文） - 愛或吊橋效應

因為 Kaelix 接下來的多天忙碌，相邀外出被探班取代。Zeal 早上會在家作曲或是收拾行李，下午會去攝影棚看看 Kaelix。兩人會在之後一同去附近那間咖啡館吃飯、聊聊天，然後再拜訪彼此家做些什麼。若是天色太晚，就會順便在彼此家過夜。雖然對一個暑假行程而言稍嫌平淡，但兩人相處的很是愉快。

去給 Kaelix 探班時，Zeal總是帶一杯蜂蜜茶當慰問品。而看見 Zeal 時，Kaelix 的眼神總是會瞬間亮起。

「我好愛你！」接到蜂蜜茶時，Kaelix 說。

澄澈的眼眸，是夏日晴空般的蔚藍，笑起來是宇宙星辰般的璀璨。說出的話語隨著漂亮的容顏，狠狠敲擊 Zeal 的心頭。即使對方說這句話時，不帶任何一絲情愛。

愛，一個背負著沈重情感的詞，對方卻是如此輕易的說出口。對方的奇特措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Zeal 早已見怪不怪。他不打算過問，至少他原本不打算，但他的嘴動得比腦快，問題就這樣脫口而出。

「你愛我？」Zeal 反問。

「⋯⋯對啊。」Kaelix 的回答帶著一點停頓，彷彿他剛剛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為什麼是『愛』？」

「我覺得愛就是要大聲說出口，無論親情、愛情。」

Zeal 想問對方自己在對方心上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問他是否真心誠意。但在最後一秒，問句被吞回肚裡。

「噢。」

不需 Kaelix 親口說，他深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Kaelix 是真心的，但是說的僅是朋友之間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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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Zeal去大學的日子倒數四天。

今晚的兩人是在 Zeal 家玩恐怖遊戲。Kaelix 不敢自己玩，但想體驗。Zeal 有一整個收藏，本身也不太怕這些。所以便陪著他，給予精神支持。

「Z、Zeal，我、我可以握著你的手、手嗎？」Kaelix 結結巴巴，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害怕。

Zeal 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握住 Kaelix 那隻空閒的手。

有時行動比任何言語都更有份量。

Zeal 的手與 Kaelix 比稍涼一些，手指上的薄繭是過往練琴的證明。雖然緊張害怕的感覺在逐漸消散，Kaelix 的心卻仍狂跳不止，甚至有些加速。手隨著心跳不自覺的握緊了些。這究竟是對身邊人的心動，還是恐怖遊戲產生的吊橋效應？

是吊橋效應吧，一定是。但此時的 Kaelix 腦中的聲音比起肯定，聽起來更像是說服。

他們只是摯友，他如此想著。這絲思緒伴隨著苦悶、刺痛一同浮起，是來自身體的抗拒。

渴望比友情更深的情誼？有。

Zeal 看見 Kaelix 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神情專注，但是專注點是自己的思緒，而非面前的遊戲上。這讓Zeal起了逗弄對方的心思。他的臉偷偷的靠近Kaelix的脖頸，並輕輕吹了口氣。突如其來的癢意嚇得 Kaelix 從椅子上彈起，打破了他的思緒。原本被Zeal握著的手也一同抽離。

「你很變態，Ginjoka。你是個變態的男人。」Kaelix 嗔怒道。

而回應他的是 Zeal 的笑聲。

「你知道的，Debonair。」Zeal 壓低聲線，話語落在 Kaelix 耳裡有些魅惑。雙頰與耳尖染上了緋紅，帶著點溫暖。

對方的行為使自己臉紅？有。

令人酥麻的聲線又惹得 Kaelix 一陣驚慌亂叫，這反應也讓Zeal笑得更加開懷。

那股笑是如此開朗、愉悅，使 Kaelix 的心跳不自覺的漏一拍，自己聽著也開心起來。

因對方樂而樂？小鹿亂撞？都有。

或許他真的對這位身邊人動了心。

今夜在驚叫與笑聲中度過。

今夜，Zeal 收穫了一個新嗜好，而 Kaelix 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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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Zeal去大學的日子倒數兩天。

「你去大學會想我嗎？」Kaelix 邊問邊為紙箱貼上封箱膠帶。

Kaelix 今天在幫 Zeal 打包僅剩行李。越疊越高的箱子，逐漸空蕩的房間，是無聲的倒數計時。想起他第一次來時，那滿滿當當的房間，有些惆悵。

「會的，兄弟。」

「兄弟？！你不愛我。」Kaelix 委屈道，語氣有些誇飾。

又來了，又是那「愛」個字。明明這陣子 Kaelix 總將它掛在嘴邊，Zeal 早該習慣了，心卻仍然對此悸動不已。他曾想過對方是否有意使用這個字。他平常很擅長揣摩他人心思，但此刻他摸不出眼前人的意圖。抑或是，在龐大的賭注面前，他不敢去賭自己推測的正確性。

「愛就是要大聲說出口。」對方曾說過。

但 Zeal 覺得或許有些感情藏在心底會更好。像是他對Kaelix抱有的所有私情。

「那好吧，親愛的。」Zeal 在對方耳畔輕嘆，以逗弄對方為偽裝，掩蓋著無法透露的情。這是他能做到的唯一反擊。

「啊啊啊！你就不能正常點？！」突然的親暱使 Kaelix 驚慌失措，一絲緋紅爬上了耳尖。明知是捉弄，卻也有些心動。

「那⋯⋯我也愛你？」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像這樣毫不掩飾的向對方坦白自己的心意。

無論 Zeal 有多麼渴望一段更進階的關係，他們只會是朋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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