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之外 - 序章墓碑前的男人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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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持續的下著，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站在墓碑前的他全身被淋得濕透，老舊的西裝在雨水的浸泡下貼著他瘦弱的身體。男人看著女人遞過來的黑色雨傘，戒備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對方滾一邊去，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也不太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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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女人把雨傘硬塞到男人手上，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交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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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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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不遠處的車子中下來另一位穩重的男人，徑直地朝這邊走來，「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可以幫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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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之後聯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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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持續的下，依然沒有變小的跡象，而男人手裡還握著那把傘，指縫中塞著剛剛的那張名片，呆站在原地看著那輛汽車離開自己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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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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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室外炙熱的溫度讓路人汗流不止，各個都盡可能的走在陰影處。與之相反，房間內的冷氣被開到了最冷，鍵盤和滑鼠的聲音斷斷續續，少年認真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和電腦內的什麼東西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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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 叮鈴鈴鈴—— 叮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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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可以當古董了的老式電話響起，持續的鈴聲打斷了少年「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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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阿爾伯特！電話！」少年不耐煩的喊，似乎是對那響不停的電話鈴聲感到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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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快速走來並接聽了電話，似乎是客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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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嗯……嗯……那麼就今天晚上九點，在基諾斯路的咖啡廳見。」男子掛斷電話，轉身回去咖啡機裝自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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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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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原來是在玩遊戲啊！我還以為你在忙什麼很重要的事所以沒有空接電話。」阿爾伯特看著少年的螢幕，小口地喝著剛裝好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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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也是很重要的事好不好，輸了可是會掉段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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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記得幫我複印那個文件，我要兩份。」阿爾伯特說完就去準備其他東西了，辦公室內只剩少年的遊戲音效和鍵盤滑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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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女人打開辦公室的鐵門，手上大包小包的袋子裝著各種衣服，似乎剛逛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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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小姐，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逛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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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沒有理會少年的質問，環顧四周後反問：「阿爾伯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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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出去了，說是要準備其他東西。」少年將打印好的文件裝進牛皮紙文件夾裡，將其封上後放在阿爾伯特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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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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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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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推開，裡面幾乎沒有客人，只有3號桌那裡坐著一男一女，桌上還放著一個牛皮紙文件夾，想必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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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向3號桌，坐在了他們的正對面，「……你們真的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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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將文件夾交給男人，示意男人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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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沒有用的……我已經試過了……」男人看著眼前的文件，那是自己妻子被一個政商名流的兒子酒駕撞死的證據。然而他卻一臉絕望，甚至快要哭出來了，因為不久前他就已經將他告上法庭，誰知道他因為有背景而被判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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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繼續看下去，卡爾先生。」阿爾伯特面無表情，語氣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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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看著下一張紙上的內容，停頓了一下。那是那個政商名流的兒子接下來三天的行程，他抬頭看了一眼阿爾伯特和露西，似乎再質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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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了能幫你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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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行……這是在犯罪……」卡爾慌張的站了起來，腳似乎還勾到了椅子，差點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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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不也是犯了罪嗎？還是你想要永遠活在痛苦之中，然後看著自己的仇人過得好好的，甚至害死更多像你妻子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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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阿爾伯特把手搭在露西的肩上，試圖讓他變得冷靜一些，每次看到「客戶」軟弱無能的時候她總是會很激動，彷彿和那些人有仇的是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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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剛有些過度激動了……」露西的呼吸急促，眼神中滿是憤怒，直到阿爾伯特按住她的肩膀，她才像被按下暫停鍵般，沉了下來，為自己剛剛的舉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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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呆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充斥著驚訝和疑惑，他不解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但似乎也同樣了她的說法。「嗯……你說得沒錯，我不想再這樣軟弱無能了，我……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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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明天早上八點半，也是在這裡見。」阿爾伯特說完就帶著露西離開，而卡爾還呆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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