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惡魔 - 越來越複雜

(本篇由黃園茉敘述)

都是因為楊沉傑，害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張起來。

早知道就不阻止他了，讓他跟那個白癡吵就好了。

他到底在笑什麼啊！真的是......

現在我要把他當作透明人，不能再被他影響了。

我平復好”緊張”敲響一樓最裡面那間的門。

「我們是警察，需要詢問一些問題。」

開門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子，蠻高的

，有啤酒肚，身上的酒味令我感到不適。

「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個男的是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我們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關於三樓的住戶......」

「喔~你說三樓喔，聽說有人死了，是誰啊?

」

被他這樣反問，我才想起來還沒確認死者身分，等一下全部人問完再去查吧......

「這個部分目前還在調查中。請問你有沒有......

」

我才說話說到一半，他就突然插話。

「剛剛我要上去看就被擋下來，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靠*。我不用看就知道啦!啊一定是那個北*，沒有膽量的孬種，靠* !去死一死最好啦!」

「他做了什麼嗎?」我感覺問的時機不太對......算了反正到最後都要問。

「那個孬種每天喝酒鬧事，還把酒瓶摔在門叩那裡，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踩到那個踩到那個酒瓶，踩到酒瓶欸!踩到酒瓶欸!啊我腳上都是血，我去找他，他跟我唱聲，啊他又不敢跟我打，靠*，那個王* *說要叫警察，我*他阿*，媽*阿他錢也不給還要跟我吵，又不敢打，媽*孬種 ......」

他看起來很生氣，生氣到連門口都說不清楚了

，還罵的那麼難聽，我的耳朵啊~

看他還在繼續罵，我打斷他說:

「好的，打擾您了，後續如果有其他問題，我們會再通知。」

他愣了一下，隨後罵罵咧咧的關上了門。

「就這樣?問完了?」楊沉傑靠過來問

「他現在喝酒，說話都口齒不清了，情緒那麼激動，一直講髒話，還越來越大聲，我的耳朵受不了，下一次等他沒喝酒再來問吧。」

「喔~也是。那下一次是甚麼時候?」

「可以就明天啊。」

「連那個白癡也在明天?」

「對。講髒話不要那麼大聲，你也醉了嗎?」

「喔好，不會大聲了。」

我們走向一樓靠近大門的那間。

「我們是警察，要請教幾個問題」

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女人跟五十幾歲男人站在一起。

女人染了一頭灰髮，身材沒有肥胖，也沒有到很瘦，這個年紀要不胖真的很難，她的身材控制的真好。

站在他一旁的男人身材比女人再胖一點。

「請問你們的姓名?」

「卓婼菲」女人回答

「彭昊安」男人回答

「請問你們的關係......應該是夫妻吧?」楊沉傑問道。

卓婼菲說：「是，我們是夫妻沒錯。」

「請問你們在最近這幾天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我問道

「奇怪的聲音......奇怪的聲音......」

「我只記得在今天的時候，三樓姓陳的那個男的好像又在發瘋了。」

「發瘋是指?」

「他喝酒後都會在那裏不是大吼大叫，就是在他家裡跟他老婆吵架，而且那個男的還不關門，整棟都聽的到。」

「今天發—啊不是，出現噪音的時間大約是在甚麼時候呢?」

「我沒有特別看時間，應該是在凌晨吧，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我只是隱隱約約有聽到吵架聲而已。」

「我也是」彭昊安附和

「那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人，大約在十點半右。」

「我沒有出門所以我不清楚。對了，你不是有在十點二十的時候下去抽菸嗎?」卓婼菲對著她的丈夫說。

「是喔，那個時候是十點二十嗎?我沒有特別去看時間。」

「對，那個時候是十點二十，因為我在十點半的時候有看時間，那個時候你已經下去一段時間了。」

「喔~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我只有看到三樓的老太太買菜回來而已。」

「請問你去樓下抽菸大約多久?」

「應該是......十分鐘吧?還是二十分鐘?」

「是十分鐘吧。」

「好，那請問你們對三樓劉太太隔壁的鄰居感覺怎麼樣?」

「劉太太是指那個老太太嗎?」

「廢話嗎?都已經說是太太了!」卓女士對著她老公翻了一個白眼。

「喔，幹嘛那麼兇。」彭先生小聲嘀咕。

楊沉傑突然笑了一下。

我在心裡罵他：「這個白目」

而我們三個人的目光因此全部轉移到楊沉傑身上。

他也不算迅速的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好意思」。

我們回到問題上。

「三樓的陳先生脾氣很差，很常晚上出去喝酒，酒品也不好都會在喝酒後發瘋，跟老婆吵架。剛剛我有聽到隔壁在罵髒話，他是在罵他之前把酒瓶摔在門口，害他受傷，結果沒有收到醫藥費還被罵的那件事吧?」

「對，罵得很兇。」

「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小孩，唉~他的妻子跟小孩真是可憐啊。現在父母又都死了」

是沒錯，陳遠芩的確很可憐。

「目前還不知道兩位死者的身分。」我糾正彭先生

「欸?還不知道嗎?」

「對，只是初步判斷死者是女孩的父母。」

「喔」

「陳先生有沒有可能跟別人有仇?」

「有，他這個個性不結仇才難，他幾乎跟這整棟都有仇。」

我作筆記做到一半，彭先生突然不說話了。

我抬頭時，正好看到卓女士收回瞪著他老公的目光。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

「好的，謝謝兩位。如果還有其他，會再通知。」

「不客氣。」說完後，門便關上了。

楊沉傑問我:「我們好像沒有問劉太太有沒有人跟他有仇、對他的感想吧?」

「是沒有」

「那要去問嗎?」

「算了吧，我想休息一下，總共問了四戶，有回答的只有兩戶。好累啊~」

我接著說：

「看來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彭先生說並沒有看到可疑人物，現在有兩種可能—劉太太說謊或是那個可疑人物在十點二十分之前就已經在這棟樓裡了。」

「劉太太應該沒有必要說謊吧?」

「除非她是兇手。」

「我覺得應該是第二個可能。」

「或許，目前得到的回答太少了，也有可能是彭先生沒注意，雖然機率蠻小的。還有，陳先生跟許多人都有仇，這就代表，我要把每個跟他有仇的調查一遍。」

「會很辛苦。對了，隊長為甚麼還沒來啊?」

「應該是因為最近的案子太多了，還沒用完吧。」

「喔」

「我們先去車上休息一下吧。」

「這樣好嗎?」

「等一下問完二樓的住戶後就要去調查死者身分了，要去三樓看有沒有證件之類的，還有查戶籍，這些本來是一開始就要要做的，不過我忘了。等這些做完都不知道甚麼時候了。」

「喔好，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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