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下的溫柔 - #4沒說出口的那些話

那天放學後，芊芊因為是值日生，所以留到最後收拾教室。

她正拿著拖把轉到最後一排，突然發現凌洛還趴在位子上，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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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你怎麼還不走啊？」芊芊湊過去，「趴那裡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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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靠近，就看到他手上有張照片，手腳麻利地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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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會吧——我們凌大少爺談戀愛了？」芊芊笑嘻嘻地晃著照片，「我看看這位女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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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別搶——芊芊，把照片還我。」凌洛慌了，伸手要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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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芊芊已經低頭看清照片上的人了。

她笑容頓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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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媽嗎？」她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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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沒說話，只是靜靜望向窗外，眼神有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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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忽然安靜得怪怪的，只有窗外風吹進來，還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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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低頭把照片還給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看你悶悶不樂，想逗逗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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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有點慌，抓了抓他的襯衫袖口，小聲說：「對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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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終於開口，聲音很輕：「沒事啦。其實，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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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好像在整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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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突然轉學，是因為爸媽離婚了。我爸沒多說，就直接帶我離開，連跟你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我一直以為……我媽不要我了。」他苦笑，「後來才知道，她這些年一直有寄信給我，想跟我聯絡。」

「但那些信，全被我爸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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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照片，手指有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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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沒說話，就站在旁邊，看著這個平常高冷的男孩，此刻卻像卸下一層盔甲。

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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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好久沒說，卻從來沒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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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鐘聲響起，像是在催促他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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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昏暗的校園裡，路燈閃爍，氣氛安靜得不像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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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話到嘴邊又縮回去，想說「辛苦了」，卻覺得怪怪的；想說「你還有我」，又不太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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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裙擺，終於問：「那……你現在找到你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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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點點頭：「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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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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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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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輕輕說：「等你準備好了再說，也不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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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他，眼神溫柔又堅定，「凌洛，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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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疑惑地看著她，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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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忍不住笑著催促：「凌少爺，給點回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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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輕輕笑：「我在等你說，只要是你，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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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握緊他的手，說：「別再一個人悶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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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低頭不說話，輕笑著：「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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