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之劍》(港劇《弊傢伙!我要去袚魔!》同人作品) - Chapter 3 （上）

《冥魔之劍》Chapter 3 （上）(已修稿)7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FODni4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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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浴室梳洗的時候，路嘉敏刷牙洗面，不自覺地盯著洗手盆上的鏡櫃傻笑。

「敏，吃早餐。」浴室的門沒關上，端木零倚在門邊對她說。

路嘉敏連忙擦乾淨臉出來。

阿零終於讓自己拿起餐具吃東西了，只是端木零堅持要她將紅豆養生粥和炒蛋全部吃完，在端木零手撐著下巴，支在桌子上的緊逼盯視下，路嘉敏不能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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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體會到橘貓皮皮被自己監視，將滲了藥丸的主食罐全部吃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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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端木零又幫敏清洗和檢查臂上的傷口後，兩人重訪白宮醫院，來到配藥處尋找日向晨雪。

「日向小姐嗎？你們找她有甚麼事？」值日班的配藥員換成了男的，他輕托鼻上的眼鏡，不解地問。「她是值夜班的，今天早上清晨已換班，回家了。」

「我們是她的朋友。」路嘉敏馬上心生一計，對零眨眨眼睛，端木零默契地讓開，倚著窗口而站，雖然透明玻璃窗口上貼滿了「病人須知」、「輪候時間」等白紙文告，看不清配藥處裡面的狀況，但這點小事，難不到端木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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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可以盡快找到晨雪就好了，我換成新號碼後，她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路嘉敏面不改容地撒完善意謊言後，直接問道。「你有她的號碼嗎？那我可以直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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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很抱歉，雖然你是她的朋友，但我們也沒權將職員的資料交出來，或者這樣，我幫你留下口信，你留下號碼，我叫她打給你如何？」

路嘉敏只好寫下號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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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難搞，阿零，我們要怎樣聯絡得上日向晨雪呢？難道今晚再在醫院等她來上班？說不定那黑衣怪人歐陽永恆現在就去找她了……不過，既然他沒有再來傷害鄒頌琪，說不定日向晨雪仍然安全……零？」

路嘉敏自言自語一陣子，卻被端木零拉起手，離開了配藥處。

「零？」

「我剛才，看到了職員聯絡簿，找到日向晨雪的電話號碼，住址。」

「啊！？你怎麼不早說！等一下。」路嘉敏狐疑說，「但我在說服那職員時，也一直向裡面張望，我沒有看到你說的聯絡簿，那種東西不會這麼剛好打開吧？」

「只是穿透目視之術。」端木零輕描淡寫地說，「冥界使者的法力，可以讓我視力穿透實體，看穿牆壁，不是難事。」」

「看穿牆壁……」路嘉敏忽發奇想，「那，浴室的門呢？你也可以看穿？」

如果她在浴室洗澡，端木零會不會盯著浴室的牆……

端木零搖搖頭嘆氣，伸手輕敲路嘉敏的頭。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甚麼？」

路嘉敏輕吐舌頭。「我只是說說而已嘛……哈哈哈，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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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醫院，時近正午，大概是時差終於到了毛無邪在外地起床的時間，毛無邪的訊息開始連番轟炸路嘉敏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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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不聽電話！路！嘉！敏！

端木零怎麼會重返人間！？你確定你沒作夢！？

敏！零零在你那裡嗎？她真的有腳嗎？

見字速速回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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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見狀無奈，正巧路上兩旁全是正開得盛花的黃花風鈴木。

「零零，你過來。」嘉敏舉起手機，為兩人在盛放花樹下自拍了一張，然後發送給毛無邪。「又到花期了……」嘉敏將電話上拍好的照片給阿零看。

端木零露出淺淺笑容。

「我很久都沒聞過花香，沒摸過樹木了。」

兩人對視，端木零的手指仍被路嘉敏輕輕握住，嘉敏不禁心頭一笑，春風一風，花瓣如婚禮上的彩紙邊飛揚，灑落兩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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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仍凝視著路嘉敏，輕輕為她摘下髮間的花碎。

「還痛嗎？」

「手臂……嗎?」路嘉敏搖頭。

「不，我說，你的心。」端木零難得地眼框裡染上朦朧淚光，「這五年來，辛苦你了。」

路嘉敏輕輕挨靠上了零的身子，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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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別人畫眉的時候，她會想起她。

吃到好吃的雪糕，她也會想起她。

看到路上的花朵，到了海邊，看到街上的流浪貓……無時無刻，她的心都裝載著端木零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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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痛了。」路嘉敏拂去淚水，笑著說，緊緊挽住端木零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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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照片確認後，毛無邪的手機使用權落進了阿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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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傻子高興得直接暈了，我們已經在機場，會坐最早班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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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和路嘉敏按地址，尋到了安平市花佐慶區外圍的舊區，這裡到處是低矮的六層古舊樓宇，只有樓梯，沒有電梯。在呎價高企的安平市裡，已經是最實惠低廉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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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站在樓宇下，左右掃視。

「你有沒感應到甚麼？附近有危險嗎？」嘉敏問她。

「現為正午，陽氣充足，吸血魔應該不會出現。」端木零答她。

經過上次交手，路嘉敏已知道吸血魔這生物比惡靈惡鬼更難應付，他是個能以強大的物理攻擊輕易擊倒人類的可怕生物。

「吸血魔這種邪魔，不是普通除靈師能單獨對付的，范將軍曾給我指示，要我去找魔女公會幫手，待我們先確認日向晨雪的安全，我們就去睡不著書店。」端木零說完，便與路嘉敏攜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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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的住址在六樓。

幸好路嘉敏進了足球隊訓練後，體力比從前好得多，走了快五層樓，都不用氣喘。來到六樓，右旁的一戶人家門口大開，警戒的端木零正有所動作，張開一臂將路嘉敏護在身後，但從門口裡走出的，竟是拖著行李箱的日向晨雪，端木零才放下警戒姿勢。

日向晨雪認出了路嘉敏，臉色蒼白起來。

「你……是你！？」

「你還記得我，那就好了，我只怕你跟阿琪一樣，被那傢伙襲擊後會失憶。」路嘉敏奇怪地問，「你拖著行李要去哪裡？還有，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我……我今天搬家。」路向晨雪強顏歡笑地說，她目光放在端木零身上，似乎有所畏懼，「我趕時間，我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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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端木零又發揮了她那出色的獵犬嗅覺，無視社交距離，直接挨近日向晨雪的身子上四處嗅嗅，路嘉敏只得輕扯阿零衣袖，露出訕笑。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端木零被路嘉敏拉回過來後，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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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受傷嗎？」路嘉敏擔心，「如果那黑衣怪人再來騷擾你，要對你不利的話，你可以跟我們說的！」

「我真的沒事！真的……我還是先走了！」日向晨雪慌得連嘴唇也白了。

「慢著。」狹窄的樓梯裡，端木零輕易而舉擋住去路。「你是吸血鬼，所以才有動物血的味道，我沒有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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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表情一變，像頭試圖露出兇狠神色的小狗。

「你，你給我閉嘴！我才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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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再也不顧禮儀，無禮地撞開端木零，狼狽地拖著沉重的行李箱下樓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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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生物？所以，日向晨雪的確知道吸血鬼。」路嘉敏皺眉。

「她就是吸血鬼。但我不明白，為甚麼吸血魔要攻擊她？她該有回手之力才對。」端木零同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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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氣喘噓噓地拖著行李箱在行人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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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哪裡？

去醫院？不行，那傢伙已知道她在那裡工作，說不定也知道自己住址，她必須趕緊另覓住處。

那工作怎麼辦？她總不能就這樣辭職，她需要錢，她需要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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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要連坐車的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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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的士駛過，日向晨雪在行人紅燈前停下，待到綠燈眨到一半，她才如夢初醒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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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一輛黑色汽車呼嘯而來，直直地朝橫過馬路的日向晨雪撞過來！

日向晨雪愣了，平日，她的速度足以避開。

但今天不行，她太餓了，她沒有力氣，只能眼白白看汽車要撞上自己———忽爾，有人猛地伸手從旁拉住了她，將她狠狠拉上行人路。

日向晨雪腳步踉蹌，在慣性的衝力下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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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刺耳的聲音摩擦水泥路，那輛汽車全無減速，就這樣高速駛過，不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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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開車的！車牌是買回來的嗎！該死的混蛋！」

路嘉敏狠狠地對車尾燈咒罵，並趕緊扶起端木零，著急地查看零的狀況，輕拍端木零全身上下檢查，「阿零？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裡？」

「沒事。」端木零嘴角勾起括號狀的可愛笑容，安慰她。

仍坐在地上，看得呆了的日向晨雪，在暈眩中眨眨眼睛。

端木零和路嘉敏一起朝她伸手，陽光灑在兩人頭上，為兩人髮頂鍍了層金邊。

「謝…謝謝。」日向晨雪被她們拉起身，怎料，下一刻，感到天旋地轉的她，身子毫無預警地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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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兩人眼眉手快，合力將她扶穩，但對方雙眼一翻，已昏迷不醒。

「喂！喂！你還好嗎？日向晨雪！」路嘉敏擔憂地看往端木零。

「將她帶回家，我知道她這狀況需要些甚麼。」端木零將對方的手臂放在肩上，將大半重量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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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日向晨雪帶返家中後，這女孩直接昏睡了六小時，才悠悠轉醒。

準確來說，是廚房傳來的香味，令她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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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我好渴……」日向晨雪拖著疲乏的身子在床上坐起身。

「來吧，這是阿零熬的黑糖四物茶，補血補氣。」路嘉敏將杯子遞給日向晨雪，對方似乎渴了很久，馬上飲完。

路嘉敏將杯子收走後，體貼地給她遞來了小提袋。

「裡面應該有你需要的東西。」

日向晨雪打開一看，蒼白的臉色染上紅暈，然後囁嚅開口，「請問，我可以借用洗手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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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向晨雪出來後，餐桌上已有豐盛飯菜等著她。

「來吧，晨雪，過來坐下。」路嘉敏儼如女主人般招呼她坐下，端木零坐在餐桌的另外一頭，雙手抱胸。

「這是我煮的豬紅湯，沒有加韭菜的，韭菜會降血壓。哦，然後這是阿零炒的西班牙血腸。對了，我還沒有跟你介紹，我是路嘉敏，她是端木零。快吃吧，這些買回來的米血糕和麻辣鴨血都不錯的。」路嘉敏介紹完畢後，就拎起碗筷，對端木零笑著說，「零零吃飯！」

「阿敏吃飯。」端木零答她，兩人動筷。

日向晨雪只好也跟著動筷，餓壞了的她，不禁愈挾愈快，將桌上的四分三的飯菜都消滅了。

「好……好飽。很久都沒有試過……可以吃飽了。」日向晨雪感動得想哭出來。

「我不知道原來吸血鬼可以餓成這樣。」路嘉敏在旁感嘆道。

「我，不是吸血鬼！」日向晨雪語氣不滿，對她們強調道。

「我們救了你兩次，難道，你不該誠實作答嗎？」端木零反問。「看你這虛弱的體質，你已經很久都沒有補充足夠的動物性血液了，對吧？」

「———你，你們，唉，好吧。」日向晨雪不再堅持，認命地說。

「我是不夠動物性血液營養，但這不代表我是吸血鬼，其實———我是擁有吸血鬼血統的半人半吸血鬼，我父親是吸血鬼，我母親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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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吸血鬼！？」路嘉敏和端木零異口同聲地說。

「那為甚麼那黑衣怪人——歐陽永恆，為甚麼他要襲擊你？那傢伙可是吸血魔啊！」路嘉敏追問。

「原來你們也知道吸血魔仍存於世上……其實，按理說，百年前的那場魔女戰爭，應該已將吸血魔消滅才對的。」日向晨雪無奈地說。

「那傢伙可能殺死了我的朋友，如果你知道那吸血魔任何事，請一定要如實交代。」路嘉敏口吻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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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日向晨雪不情願地說，「說實話，昨晚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但我一看到他，也認出了他吸血魔的身份，這是吸血鬼的本能，我們可以察覺彼此的存在，像他那種實力強橫的怪物，我自然是一看到就掉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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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法解釋為甚麼他要攻擊你。還有，安平市以前應該是沒有吸血鬼才對的啊。」路嘉敏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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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以前住在花原市，不過，在我父母死於一場火災後，我就搬來安平市讀書，好不容易半工讀捱到畢業，搬了出來……」日向晨雪簡單將她來歷說了，「白宮醫院那裡可是我第一份工作呢！現在市道不好，難找工作，怎麼辦，我現在不能回去醫院，但我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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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歐陽永恆找你麻煩，才要搬走，為甚麼？為甚麼吸血魔要攻擊你？」端木零直問。「如果，你真的是半人半吸血鬼這麼簡單。」

「我不知道——！」日向晨雪漲紅了臉，手指不安地纏扭在一起。

「你是半人半吸血鬼這一點，是沒撒謊。你生理期來了，又長久不吸血，動物血液食物進食得太少。陽虛則寒，陰盛則寒，長久下去，氣血無法濡養清竅，就會氣虛血弱，四肢乏力……」端木零難得地長篇大論，路嘉敏連忙制止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原來半人半吸血鬼的女性還是會來生理期，還會氣血不足，呃，我們說回正事好嗎？為甚麼歐陽永恆要攻擊你？難道吸血魔也會吸你的血？還有，吸血鬼和人類，真的可以產下後代嗎？」路嘉敏像好奇寶寶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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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並無他法，只好解答她們的問題。

「吸血魔的確能吸食吸血鬼的血液，但對他們而言，還是人類的血液最為美味吸引……至於我父母，自百年前一場大戰後，魔女公會已與吸血一族簽下和約，按規定，吸血鬼是不能與人類結合的，所以他們多年來東藏西躲……其實連我父親，都沒想過母親可以誕下我，還經常說我是一個奇跡……」日向晨雪想起往事，露出了悲傷神色。「至於你說的歐陽永恆，我發誓，昨晚我真的是第一次見他，我怎會知道為甚麼他要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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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日向晨雪講完身世後，端木零直覺對方仍有事隱瞞。

路嘉敏拉了端木零進了製香房，她決定將房裡器具整理，在地上鋪了睡袋和枕頭，用這房間收留外頭那餓得發暈的半吸血鬼一晚。

畢竟有端木零在，路嘉敏也不擔心對方突然反咬自己一口，而且，以她觀察，日向晨雪也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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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有事隱瞞，我看得出，她心跳聲有異，是撒謊表現。」

端木零雙手抱胸，看著路嘉敏整理地上的紅色睡袋，卻忽然被往事逗笑，輕輕露出微笑。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阿零。」路嘉敏玩心頓起，走了過去，輕捏端木零的鼻子。「這睡袋我一直放在這裡，都沒有用上派場。」

「紅色，屬火。吸血鬼，屬寒。兩者相沖。不過，她需要火旺，她太弱了。」

路嘉敏沒好氣地白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