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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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伴隨著寒風猛地傳來，幾乎是在她踏進巷子中央的瞬間，他已經擋在了她面前。那把短刀再次揮出，寒光一閃，劃開了朝她砸來的木棍。他轉頭怒瞪著她，像是第一次真的對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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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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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著他，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卻沒有讓她感到害怕。相反地，她的心裡浮現出一種她無法描述的情緒，像是壓抑許久的什麼東西突然被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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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來……那就只有你一個人……」她的聲音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像針刺一樣扎進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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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握著短刀的手緩緩放鬆了些許，但那些圍著他們的人顯然沒有因此罷手的打算。一個手裡拿著鐵棍的男人朝他們靠近，眼神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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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吵架？不好意思，我們可沒時間等你們談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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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沉，咬著牙將她護在身後。「閉嘴，別插手。」然後他低聲對她說：「待在我後面，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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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的聲音比剛才堅定了許多，她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校服袖子。「你說過要幫我砍掉那些爛東西，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砍。如果你非要在這裡拼命，那至少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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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著她，眼裡有些掙扎和不可思議的情緒。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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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了……」他低聲咕噥了一句，然後握緊短刀，朝那些人擺出一副更加決然的架勢。「行吧，既然你要陪，那我們一起搞定這些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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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說話，只是站在他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人。她的手緊張得有些顫抖，但內心卻出奇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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