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 - 赤瞳

「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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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深吸一口氣，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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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魔力匯聚，一道深紅色的光點在他的掌心緩緩凝聚，宛如一顆跳動的心臟般脈動著。那光點開始擴大，周圍的影子像受到了召喚般，紛紛向他的手心聚集，漸漸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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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氣息如霧般升騰，光點轉化為一股流動的能量，順著他的指尖流淌而下。彷彿有某種沉睡的存在正在甦醒，那能量沿著他的手腕蜿蜒而上，最終化作一柄刀刃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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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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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一聲令下，刀刃緩緩成形，從手中延展而出，黑色的刀身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刀鋒極細，隱隱泛著嗜血的寒芒。整柄武器無聲無息，卻帶著一股吞噬光明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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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形成的同時，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更加沉重。影子從他的腳邊爬升，緊貼著刀身，時而延展，時而收縮，像是在臣服於這柄命器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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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注視著手中的武器，目光深邃。刀柄與他的手掌緊密相連，像是血肉相融，充滿了一種不可分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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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命器？」艾菲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她沒說話，但握劍的手卻下意識更緊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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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咽了口唾沫，原本輕鬆的神態此刻完全消失。他沒看空，反而盯著那柄刀。「這玩意兒，真的能控制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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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目光微沉，沒有多言。他看著空，眼神中除了少許訝異，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探究。這股力量，和普通命器完全不同，甚至連召喚時的氣息都異樣得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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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並未回應任何人。他低頭注視著手中的長刀，指尖劃過刀刃時，竟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命器的力量，不像武器，更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只等著戰鬥將它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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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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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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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高舉手中的長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雖然體積不大，但要穩穩握住這柄看似沉重的武器，仍需要些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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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盧卡斯瞇起眼，向遠方指了指，「看來怪物也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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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獵標效果已經消失，只能依賴肉眼去捕捉目標。只見湖泊中央，那頭巨大的蝙蝠正懸停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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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可怖的怪物，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撕裂它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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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翅膀開始伸展到極限，邊緣迅速生長出鋒利如刃的骨刺，散發著森然寒光。肌肉鼓脹得幾乎撕裂了皮膜，血管像藤蔓般浮現在表面，令人不禁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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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要來了！」蓋伊低聲說道，手已經握緊武器，臉上已失去了往日的輕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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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猛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猩紅的雙眼死死鎖定岸邊的眾人。伴隨著翅膀的猛烈拍擊，氣浪如刀刃般割裂空氣，掀起湖水激起的水柱如銀色屏障般直衝而來，令人幾乎無法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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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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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僅在瞬息之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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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化作一道疾速殘影，從湖泊掠至岸邊，如一道黑色閃電接連穿過眾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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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首先感到一陣寒意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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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盧卡斯、艾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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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僅能捕捉到模糊的黑影掠過，根本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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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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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盧卡斯幾乎嘶吼出聲，可那聲音被湮沒在狂風與尖嘯中，還未傳達便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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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回事……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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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速度快得無法理解，耳邊的風聲刺入耳膜，甚至來不及看清怪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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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微微顫抖，僅能感覺自己的力氣迅速流失，想抬手抵擋，但全身卻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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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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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放慢了，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耳鳴的嗡鳴聲蓋過了所有外界的聲音。視野中，只有那雙猩紅的眼瞳燃燒著詭異的光芒，帶著嘲諷注視著我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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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像被釘住，根本移不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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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就這樣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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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在腦中炸響的瞬間，空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死死抓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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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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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吼了一聲，身體終於聽話了。眼睛頓時閃爍出豔紅的光芒，魔力催動，刀上的血色感覺更清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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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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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一聲悶哼，他猛地扭動身軀，堪堪避過怪物凌厲的爪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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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目光牢牢盯住怪物掠過的手臂，表面覆滿縱橫交錯的紋路與如鐵般堅硬的甲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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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他，這樣的防禦根本不可能突破，但手中的刀卻毫無猶豫，順著本能揮出一道凜冽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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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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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破空，血紅的光芒攜帶著戾氣閃過，那本該堅不可摧的手臂在刀刃下竟脆弱得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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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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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灑落，怪物發出淒厲的嘶鳴，翅膀拍打得更加狂亂，卻因失去一臂而動作遲緩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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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見偷襲失敗，身形一轉便朝後退去，等待下一波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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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眼瞳。」盧卡斯注視著空，低聲呢喃。目光中的複雜情緒無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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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蓋伊急忙走上前，語氣中透著緊張。他可不希望這次小小的任務，卻因某個疏忽而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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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空終於從茫然的狀態中驚醒，聲音帶著些微顫抖，「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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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腦中一片混沌，思緒像被攪亂的水般無法聚焦。剛才的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根本沒時間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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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戰鬥天才啊……！」艾菲站在後方，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難掩的震撼，那瞬間的反應、精準的動作，絕非普通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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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在使用魔法的時候，眼睛會隨著系別的變換而有所改變。」盧卡斯的目光落在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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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眼瞳散發出來的光芒，真是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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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身旁的樹林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噪音，像是某種龐然巨物的腳步聲在逼近。地面微微震顫，樹葉如雨般飄落，隱隱間透出壓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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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四點鐘方向，祂又要來了！」蓋伊一聲疾呼，聲音裡透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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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準備迎擊！」盧卡斯當即回神，眼神一凜，迅速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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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仿佛有意打破緊張的氛圍，他忽然轉頭看向空，語調微微一轉，「空，你知道為什麼人類在古代大戰中，沒有被本源怪物滅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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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智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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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原因，遠不止是智慧。」盧卡斯微微一笑，長槍在手中一擺，槍尖劃出一道輕盈的弧線，隨即穩穩指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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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人類，懂得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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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話語落下的瞬間，一旁的霧氣同時也被撕開一個大口，怪物的利爪直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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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咒魔法——狩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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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身形一震，長槍上燃起熾烈的焰光，伴隨著魔力的波動，他周身泛起一層耀眼的光暈。他雙手握槍，猛然轉身，焰光劃過空氣，直直朝怪物的方向疾馳而去，帶起一道刺目的火焰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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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光撕裂空氣，長槍化作一道赤紅閃電，直刺怪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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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順著傷口蔓延，發出刺耳的灼燒聲。然而，這兇猛一擊竟無法讓怪物止步，甚至未能引來一聲哀嚎。那巨大的利爪如同疾風般直撲盧卡斯，攜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毀滅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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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面對這凶猛攻勢，卻不見一絲慌亂。他的動作精準如常，與隊友的配合宛如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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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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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呼喊撕裂戰場的混亂，他手中的長槍迅速回旋，焰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炙熱的弧線，形成短暫的火焰屏障，將怪物逼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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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艾菲法杖高舉，湛藍的光芒伴隨著如潮水般的魔力從她周身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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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影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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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湛藍的水幕驟然升起，橫擋在盧卡斯面前，水波流轉間，穩穩抵住了怪物凌厲的攻擊。利爪刺入水幕，卻如深陷泥沼，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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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蓋伊從側翼沉穩逼近，岩石巨盾在手，猛然砸向地面，震得整個洞穴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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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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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石激起，地面裂開數道縫隙，厚實的岩石猛然竄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直直撞向怪物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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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冷哼一聲，巨盾橫在胸前，腳步穩如泰山，他不退反進，迎著怪物的方向疾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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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怪物的雙眼閃爍著血紅的光芒，祂的利爪猛然從水幕中抽出，硬生生撕裂岩石屏障，發出尖銳的咆哮聲，周圍的空氣頓時因其怒意而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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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發出一聲撕裂般的咆哮，猛然轉身，完全無視蓋伊，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直直朝盧卡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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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艾菲驚呼，命器上的魔力波動迅速聚集，卻明顯來不及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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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眼神一凝，手中長槍迅速橫擋在身前，焰光再次爆發，但他清楚，單憑這一擊，根本無法完全防住怪物的拼死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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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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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振動雙翼，狂風四起，拖著盧卡斯直衝向天際。利爪如鋼鉗，深深嵌入他的鎧甲，血痕從肩膀蜿蜒而下。翅膀每一次拍擊，空氣便像刀鋒般割裂，殘破的樹枝和碎石隨著氣流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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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帶著盧卡斯猛然撞向一座突出的岩壁，整座山崖像紙片般崩裂，無數碎石帶著尖銳的哨聲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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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身影被埋入塵土，胸口一陣劇烈的悶痛，但還來不及喘息，怪物的利爪已再次抓緊他的身體，翅膀用力一振，將他從廢墟中拽起，再次拉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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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俯衝而下，速度快得連空氣都嘶鳴不止，再次直直撞向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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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咬牙強撐，長槍翻轉，赤紅焰光在槍尖閃爍，直刺向怪物的肩膀。然而，怪物似乎感受不到痛覺，只是更加瘋狂地俯衝，目標直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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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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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將盧卡斯砸入泥地，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徹天際，地面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坑洞，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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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視線模糊了一瞬，但他迅速握緊長槍，怒吼一聲，雙腳猛然踏地，將整個身體的重量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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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怒吼著撲來，翅膀煽動掀起狂風，爪牙帶著毀滅的氣勢壓向他。盧卡斯沒有退縮，將長槍橫在身前，焰光隨著他的怒吼爆發而出，像烈火灼燒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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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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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力量正面交鋒，巨大的衝擊波激起塵土與碎石，掀得周圍的樹木東倒西歪。盧卡斯的雙腳狠狠踩入地面，石塊碎裂，他的膝蓋微微彎曲，但他仍死死撐住，不讓怪物再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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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嗚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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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憤怒的咆哮著，同時加大力道，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對手，利爪與長槍交鋒，火星四濺。盧卡斯的手臂開始發麻，但他不曾後退半步，怒吼聲伴隨著焰光越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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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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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塵霧中，一道淡藍的光芒閃現，艾菲的身影出現，高舉命器，湛藍的水波如海潮洶湧而來，化作一道巨大的水槍，直刺怪物的側腹。與此同時，蓋伊的巨盾從另一側猛然壓下，將怪物的翅膀牢牢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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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怪物！」盧卡斯大吼，雙腳再度發力，將怪物的雙手徹底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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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咒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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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雙腳穩穩踏地，微微後撤一步，手中的長槍緩緩上舉，炙熱的溫度讓空間微微扭曲，他的身影被火光映襯得猶如一位狩獵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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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獵·赤魂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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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長槍被他全力掷出，槍身化作一道火紅的流星，拖著烈焰的長尾直刺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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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時間彷彿凝滯，周圍的喧囂都被吞沒，只剩下那燃燒的光芒穿透一切，劃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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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雙翼振動，血紅的瞳孔中滿是瘋狂與掙扎，祂憤怒地嘶吼，雙爪猛然揮舞，試圖撕裂這道致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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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火焰槍影無視了一切阻礙，筆直穿透怪物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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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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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的聲音如同天雷，烈焰隨著長槍的落點轟然炸開，將怪物吞沒在無邊的火海中。燃燒的火焰宛如赤紅的潮水，洶湧著將怪物的身軀一層層剝蝕，直至只剩下一抹暗紅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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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微微佇立，長槍早已回到他的手中，槍尖殘留的火光隨風飄散，映照出一片焦黑的大地。他的身影被餘燼包圍，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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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微風拂過，帶著灰燼輕輕飄散，那怪物的咆哮早已被沉寂取代，唯一留下的，只有滿天流火與這片森林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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