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Re - 11/:十字之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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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之外，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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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送走即將遠行，要繼續去教會支援的妹妹之後，鹿也寺淺關上門，轉身面對沐浴在金光中的溫馨客廳，看著桌上的殘羹杯盤，準備收拾。

洗淨最後一個杯子後，鹿也寺淺關上水，一邊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在圍裙上翻來覆去，擦去水珠。

「啊啊…對了，昨天答應鳴，今天要替帶她去看一下卡萊爾的狀況…」

想來今天似乎也沒有委託可做。

今日鳴似乎也無法提前回來，方才吃早餐的過程中，她忽然想起來，這才告知自己的哥哥。

教會今天要一同去半山腰上的安養之家做例行照護，修女們指名了鳴也要一同跟去，一趟山路上怕是會有山賊出沒，畢竟現在正值作物欠收。

所以那些孩子…今日應該是由普利斯神父代看…？

鹿野寺淺一邊回想著，另一邊匆匆解下圍裙後，便慌不忙離開廚房，來到了客廳裡立鐘旁。

一旁牆上，釘有一塊軟木布告欄，上頭掛著日曆。

鹿野寺淺仔細靠上前查看日曆，在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紅圈中，唯獨今天的日期一個字都沒落下，是一片空白。

他就那樣，站在那日曆前端詳了一會兒後，似乎是心裡已經有所安排，帶著一臉心滿意足，便轉身上樓去，換掉那一身常服了。

既然已經答應了妹妹，那就趁早去看看吧！

正好這個時間教會的孩子們，應該已經結束早上的晨禱了，現在過去時機恰好。

換好外出的衣服後，鹿野寺淺在臨行離開房間前，又看了一眼立於床側的那把銀劍，目光久久駐留，無法得知他的真實想法。

但從鹿野寺淺抿緊的唇瓣來看，大約是在糾結甚麼事吧。

此行雖然只是去一趟教會查看卡萊爾的狀況……

可又憶起昨夜，鳴頭一次對教會內的人員或是事物產生了疑惑。

思來想去，雖說理智上知道，一位神父還能對這些孩子們做甚麼下三濫的勾當呢？

直覺上，鹿野寺淺最後還是放開緊握門把的手，重新推門而入，在一片昏暗中前行，來到床邊，一把撈起銀劍，如往常一般繫上了腰間。

等到下樓時，時間又過去了一點。

鹿野寺淺暗道不好，想著再晚點去，教會內走動的人員會逐漸混雜起來，到時候想問些什麼，或許就不大容易了。

打著探望的名義，自然少不了探望的禮物。這點鹿野寺淺還是知曉的。

所以他連忙進到廚房，從第五騎阿卡夏昨日給的那些＂補償＂中，挑挑揀揀，選出了一些精緻的小點心，提著一只籐籃，便披上外套出門朝著教會的方向而去了。

教會距離他跟鳴的家，並沒有多遠，相反地，通往鎮上中心地帶的小路上，必定會路過教會的所在位置。

兩兄妹幾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順著熟悉的小道前行，穿過家門前那一片林蔭蒼綠，猶如隧道的小樹林後，途經石拱橋與流水，再往前步行一段距離，很快的、教會純黑高聳的鐵藝圍欄出現在視野盡頭。

平日裡，教會的大門都是敞開的，歡迎鎮上的百姓和外來的旅人禱告或是休憩一會兒。

這會兒也不例外地，深褐色的楓木大門向兩旁敞開，潔白的石英鋪滿地上，一塵不染的光潔，倒映著上方的水晶燈，遠處傳來唱詩班的朗誦聲，寧靜中帶著一絲莊嚴。

踏進熟悉的前廳，鹿野寺淺四處張望，發現今天來禱告的信眾隔外地少。

他沒有選擇進入前方長廊盡頭，另一扇敞開的深紅大門，而是抬步就往另一邊走去，上同寫著非聖職人員禁止擅闖的走道。

穿行在潔白的走廊上，一排排落地圓拱花窗陽光斜射，錯落如棋盤在石英磚上，陰影逕渭分明，窗外是一片百花爭鳴之景。

鹿野寺淺走在熟悉的過道上，方才拐過大廳的轉角後，便是另一處接待的入口處，那裡有另一位公關小姐，正坐在櫃台後，埋首處理文件。

他深手敲了敲窗口的玻璃，提醒有訪客到來。

聽見窗口前傳來的動靜，公關小姐一個激靈猛地抬頭，一下子就對上鹿野寺淺那一雙和善的鑿金，唇邊掛著溫暖笑意。

又對上鹿野寺淺舉起的一隻手，那只裝著點心的籐籃在空中晃呀晃，克萊兒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啊…鹿野寺先生，克里斯小姐的話…」

棕髮的碧眼的少女，有些害羞，說話斷斷續續，視線飄移雙頰微微緋紅，不敢正面對上鹿野寺淺的笑容和容貌。

許是想說他今天是來找鳴的。

這櫃台小姐也是老相識了，畢竟拜卡萊爾所賜，鹿野寺淺同妹妹鳴一起來教會的次數可非是屈指可數的程度。

所以看見鹿野寺淺，這種非教會人員，出現在後台的通道，非但不意外，臉上似乎還多了一絲雀躍。

見慣了這位小姑娘對自己那一點藏不住的心思，鹿野寺淺也只是禮貌性地笑著，沒有過多的試探或是行為。

「沒事的克萊兒，我今天是來看孩子們的。」鹿野寺淺微微一笑，半瞇起了眼，那樣子誰看了不是一陣春心蕩漾，他溫聲安撫。

尤其這位坐鎮櫃台，檢查出入教會後台的公關小姐-克萊兒，說年紀也不過才大自己妹妹幾歲而已。

在這個人丁稀少，多數壯年青年都去到城邦內生活的年代，要在此地見到像鹿野寺淺這邊年輕的小夥子，還可謂是難得一見。

也不怪克萊兒對著鹿野寺淺會是這種反應了。

「這樣啊…那就，資料的話，晚點再補也不遲…鹿野寺先生你快請進吧！」

從看見那籃點心後，克萊兒甚至也不多問，就知道鹿野寺淺的來意，她簡化的訪客登記的流程，也沒有通報，就這麼輕易放行了。

「好的，謝謝妳克萊兒。」鹿野寺淺輕笑出聲，惹得對方一張小臉肉眼可見地漲紅，幾乎要噴出紅煙。

說罷，一門緊閉的木門便喀噠一聲，自動自發地打開，想來是克萊兒放行了。

離開窗口前，鹿野寺淺舉起手，朝滿眼星星的克萊兒揮揮了，不忘朝她點點頭致意。

這才轉過身，提著那一籃點心，熟門熟路地走進了那扇木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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