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自寫末日文中的我在裡頭求生欲爆棚 - 第十一章　囚牢【那麼，讓我暫時成為她吧，等到物歸原主那天，能不能偷偷共享你的喜歡？謝婷媗？】村莊篇（完）

以前總好奇人死前是怎樣的情緒，是不甘？哀切？還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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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當場被捉了現行，村民們粗暴揭露我的偽裝，發現是以前曾來村莊的原主謝婷媗博士，對我又是警戒又是恍然大悟，一邊更牙癢癢恨上季空。

我束手無策被綑綁著向前，一路被羈押到地下空間的更深層，那是我從未到訪的區域。

環視囚牢中的種種，有人呼天搶地的哭喊，有人絕望仰看天花板，而大多人是沉默的木偶，麻木地吃睡就範。

這，就是我所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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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妥善分區使得生活雜亂，穢物味與腐鏽味混為一談，我走上唯一的廊道中邁不開步伐，腳踝時不時被人扯住求著掙扎。

半推半就著逼迫向前被押入最深的監牢，村民用鎖鏈將我四肢鎖各所四方，他們對我很是警戒，除了原主身分暴露不外乎我前幾日精湛的演技耍得他們團團轉，兩者交加下他們不得不對我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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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牢裡隨著村民的離去沉寂一瞬，人質們再次失去微渺的獲救機會，即使想湧動著淚水宣洩自己的絕望，身體機能早已麻木他們的感官。

一次次一次次，他們眼睜睜看著垂死掙扎的同伴被送人牢籠，而自己只能無能為力日復一日苟活著，連擁有食衣的權利都是可貴。

在這，有人享用生命中最後的狂歡，淫迷的風氣盛行在每一處陰暗的角落，我猶為慶幸自己被單獨隔離一間，才沒叫我失意時讓人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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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難道要乖乖等死？

我堅決否認這注定的事實，生命直到最後一刻，我都不肯向它屈服。

生存的意志早在我穿越來的那次墜崖中就被植入了不是嗎？難道不該是屹立不搖不可撼動嗎？

我很想摸摸我的心口，想探究內裡到底是放棄或是求活，掰開表皮也好，看看是不是一心空殼。

畢竟，大腦總是會欺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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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望這一生庸庸無為，生活中沒有亮點，陪在在側的是堆積如山的考卷。

穿越是我日歷一樣的生活中，僅有的轉捩。

初期那時我懼怕過，對不起原主搶佔了她的的身體，還害怕不安的變數，我承認我不習慣也不喜歡變化。

但後來，我想幻想當一個英雄，因為天生自帶的天賦使我莫名有自命不凡的使命感，也因原主的職位趨就，我催眠自己是替她而活，而非自己的虛榮與貪戀這一身天資。

現在，大概要為頂替她的罪名而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讓一切，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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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臨頭我竟沒有一絲哀怨，原來每個人對死亡的感悟各不相同，有人瘋狂有人悲痛，也有人像我一樣平靜，無牽無掛。

原世界與這絕望環繞的末世有甚麼差別嗎？我自認也沒啥不同。

親情不意；友情不順，愛嗎？我也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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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那個變態，總是囂張叼著草到處跑，還自稱就算在口中突發變異還能一根手指幹翻他們的少年，我對你是抱有甚麼情感？

應該.......是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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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絲微光泯滅在幽閉的暗室裡，絕望的因子不斷擴散作用遊蕩在肺腑裡徘徊，甚至順著氣管逆流直上，眼裡都摻透著。

頹廢倒在地面，溼水緊緊與我貼合，濡溼的黑長髮給予我黑暗中最緊緻的安全感。

我望向鐵欄後的布景，人們又開始新一輪的狂歡。

我，累了。

那天，我做了個夢我發現一切都是幻夢，所謂漠視；所謂季空；所謂重責都是空談，我回到現實，回到那平凡無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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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之覺無存，南柯與黃梁坐在床頭與我四目相對，他們目帶憐愛的眼神一定在悲憫我與他經歷相似的人聲。

摸向心口，那裏仍有微渺的心火，只是被灰燼埋沒，壓抑著在邊緣苟延殘喘。

空無一物的荒涼，彷彿只要被風一吹就會露出傷疤。

我想，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才是於我而言最好的歸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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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狼大人，這是至今為止最好的祭品；少女、高精神力單元素、未被開發。」

高臺之上，眾人俯首稱臣，我受萬人熱切地景仰，被眼前稱作裘狼大人的黑袍男子端詳。

「嗯，不錯。」

他取過使者盛在缽裡的血紅色液體塗抹我肌膚上的每寸，腥臭的、黏稠的它們散布在原主渾然天成的白皙上，而身為佔據她身體的人，我不感噁心，反倒是任由愧疚的浪潮不斷拍打，心中道德的礁石都快受水的外營力侵蝕而變形。

「這個啟動機關我和動物神都感滿意，飲完血後我會好好享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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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狼大人，她是謝婷媗謝博士，近年不斷來我們村採樣那位。」

有人低眉順眼上報，聞言，狼王罕見露出不怒自威外的另一種神色，七分噁心三分不耐：「和雲水淼一夥？」

「好像不太像，以往她看雲水淼的眼神都充滿仇恨，聽見她的名字還會皺眉。」

「是嗎？她現在可沒反應。」

「這個......她害怕了吧。」

「沒有。」

「甚麼？」

「我沒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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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謂的特殊是指婷媗本人，只要你還是你，你就是我特殊的對象】

「我沒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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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人們一言一嘴的話語張合中倒退，我走入回憶的漩渦，靜靜凝視著那個被灰燼埋沒的求生意識。

腦海中一閃過幀幀碎影，有生前埋頭苦讀的背影，也有進入末世後，靜靜凝望少年的自己。

他該像昨日驕陽，一身都是耀眼的燦光，風起時碎髮搖動意氣風發，微微一笑的弧度能點亮一個人的生命。

我承認，他是我進入末世以來，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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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撥開它表面的殘渣，露出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它屬於一個末世日下，一個喪屍學博士。

明明是自己的思緒，卻擁有著別人的東西，佔據著整個生命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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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你的極限？我想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吧，退縮？】

【你可以辦到。】

儘管季空認錯人了，把我誤認成原主，我也依然感激他對我的信任。

他該喜歡原主，不屬於搶佔她身體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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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去哪？」

所以，我這個外來者，會原封不動回給你們本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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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的交錯之中，我遠遠眺望時間的指針重新導向軌道。

隔著兩個世界，一方是原主謝婷媗和季空攜伴同行的正軌，一方是我回歸現實再度被埋沒。

「站住！儀式進行中你還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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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多遠，只是剛巧走到村長身邊又順便挾持她而已。

當我亮起金元素力凝成的刀鋒抵制她的喉嚨，我知道情勢會因為我的舉動所產生化學變化，他們只知道片面的消息；女主是單系精神力，卻不知她的身體因為我的到來而多了一項新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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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村長！」本是穩定的祭祀現場起了一系列效應，失了領頭牧童的群羊在我面前就只是群只會叫板而無籌碼的可憐蟲。

驚訝、憤怒、厭惡等等的情緒浮現在他們青紅交錯的枯瘦黃臉，但均無一人敢上前。

我提了提鋒刃下壓，平心靜氣掃過在場眾人，唯一的信念是不傷害這具軀體，還人生活。

我知道我出奇不意的攻擊得手，現下只要緩步移動到門口，一切就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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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猛地看去，突兀的掌聲來自祭壇上高居主位的裘狼，他卸下黑袍的帽子，連面罩都一把扯下露出右頰上狹長的疤痕，他粗眉長睫眼神兇狠，嘴角弧度縱使欲揚都像冷笑。

「有趣，你是想逃跑嗎？」

他眼鋒如刃幾近割傷我的偽裝，一回又一回的探究幾乎在我鎮定表面上來回試探，我強撐理智正面迎上他的目光，一如面對頭狼時保持氣勢且不以背部面對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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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求僥倖保住小命而已。」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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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娘胎出生以來從未「見血」，第一次就在將近。

血液迸發的霎那，一幕陌生的記憶在心底深處被喚醒，男孩與女孩手牽手奔逐在長野，然而終是抵不過腹部襲來的偷襲，最後一幀畫面，是男孩鬆開與我扣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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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腦袋轟鳴著炸裂一串又一串的鞭炮，嗡嗡的，鑽心般的疼。

「村長！」

恍然之間我鬆開了手，五指尖血流如注，金刃不知隱遁到何處，唯一的線索只有藏在掌心血流不止的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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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爾反爾！當初你承諾的條件不僅一點沒有兌現，甚至還殺害我們村長！」

裘狼面無表情，嘴角揚起譏諷：「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最沒資格質問我的應該是你們吧，『出爾反爾尋找外援』」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ZCokHX1N

「我以為你們會懂同類的心理，現在想來是高看了。」

金刃遞出的傷口隱隱作痛，一瞬間我明白了甚麼，再看向借刀殺人的罪魁禍首，他留下一句話揚揚灑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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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博士，我想了解你。」

他周身湧出黑色霧氣，身旁站著的昨日與我巧遇的狼末。

「狼末說也很期盼再次的相會，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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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門被破開，無數人湧了進來，本就侷促的祭場頓時湧現密密麻麻的人頭，看見自稱是軍方人士的一號人我才又驚覺，這裡似乎還被動了手腳，以至於聽不見外場的動靜。

難怪我能通行無阻，難怪裘狼一眼發現。男人早早佈下的局，深遠且精明，本來我與村民一個都別想跑掉，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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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薄荷清冽環伺著我的嗅覺，我望向身體的主人，他拖住少女的後背與她緊密貼合，手像緊抓著這世上最珍視的禮物。

「......季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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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少年全然沒了過往那股不可一世的瀟灑，在我反應不及時頭埋入我脖頸，呼吸噴吐間聲音入耳更是清晰。

末世日下，寧靜往往是暴風雨前的徵兆，這刻的心跳，我記憶猶新。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uloBDELb
　　沒有喪屍的喊叫，沒有動物的嘶吼，更沒有植物抽條的響聲。

也是那時我後來一輩子都不敢置信，他好像哭了。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ZrhOIZe4
　　那個囂張恣意還喜歡捉弄別人的少年，居然也有哭得一天。

「呵，騙子。」他悶聲道。

不善應付場面的我只好選擇沉默來掩蓋我的無措，儘管我沒犯錯。

火辣的痛感漸漸消退，好些時我乾脆調整身位讓他好靠些，盯著季空深邃的雙眸，我發現原來它們也有混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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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密的歡喜在心底深處腐朽角發芽，而道德感將至，我又立馬淋上一盆冷水斬草除根，怎麼說這股心情？大概是嫉妒與竊喜交加。

末世紀元１１２年，少女尋莫用自己的心靈；用別人的身體愛上了一個少年。

而少年不知，只以為她還是本來的記憶中，那個精明能幹無法退縮的少女。

那麼，讓我暫時成為她吧，等到物歸原主那天，能不能偷偷共享你的喜歡？謝婷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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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軒ＰＳ：最近有點事，我進度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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