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殺手 - 玄界【玄玉葫蘆篇】13-14

【玄玉葫蘆篇】13：青醬意粉 X 三億酬勞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9JGqhhhn

棉花糖到廚房斟水時，給張子牙嚇了一跳。

「怎會這麼早回來？」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n3CM5hJZ

當時仍是中午時份。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9cR9l6uR

張子牙正在搥打堅果，沒用器具，只用拳頭；一搥一搥樁下，一直打至變成泥狀。他眼睛通紅，像要噴出火光。

棉花糖心頭抽搐：「發生了甚麼事？」

「午餐是青醬意粉，妳稍等。」張子牙目無表情地回應。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8CFedXyN

快刀把蒜頭切成片，刀再快，蒜片已變成蓉，刀沒有慢下來，已成蒜泥……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YjCQNKwp

棉花糖望向廚櫃上的攪拌機，再回望張子牙深鎖的眉頭，只好靜靜退回書房……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V7ELYH2F

張子牙沒有停下來，把羅勒及九層塔都剁成末，再把全部材料加入橄欖油，混成濃醬。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PVBkEoXT

香氣飄進房間同時，已響起輕輕敲門聲。

張子牙探頭，瞇着眼微笑：「可以吃了！」

「簡簡單單今午吃青醬意粉，晚餐才豐富些！」張子牙依然微笑着，卻有些生硬。

棉花糖趕緊把意粉送到口中，美味！「很好吃！」

張子牙保持着笑容，低着頭吃。

「你心情好了些嗎？」棉花糖偷望他。

「剛才有沒有嚇壞妳？」張子牙。

「有！」棉花糖邊吃邊說：「你的怒火足以燒死人……還是第一次見！」

「要快點調查完，快點遠離這兩兄弟。」張子牙兩下子已把整盆意粉吃清光：「他們令人討厭的程度是Ａ級。」

「你跟李二宅接觸了？」棉花糖。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2pyij0sd

張子牙把早上的經過說出來。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wWTLqhcy

「三億？」棉花糖。

「只要跟着他的劇本演場戲，他就給我三億。」張子牙的怒氣又再燃起：「三億！三億我沒有嗎？我就是沒有！三億對我來說是天文數字！大氣層之外的事，與我何干！」

棉花糖隱不住笑了出來。

張子牙依然氣憤：「手法跟他大哥李一居全無分別！隨便說說個銀碼壓人，加上滿口謊言！」

「他要你做甚麼戲？助他再『困』李一居一次？」棉花糖。

「妳完全猜中！」張子牙嘆氣：「李二宅只顧用錢收買我而達到他的目的，對於『葫蘆囚』一事謊話連篇。換而言之，要再查下去，只好另覓途徑。」

「其實你怎會對『葫蘆囚』這麼執著？」棉花糖一直不敢深究的問題，終於說出口：「不是為錢，又要應付討厭的人，你何苦折磨自己？」

「因為一個朋友，一個放不下的朋友……」張子牙難於啟齒：「一個我親手殺了的朋友！」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Vso9zvwC

【玄玉葫蘆篇】13：（完）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Z9FLu4DC

【玄玉葫蘆篇】14：萬寶路 X 張子華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KDfqFKrj

「他的名字跟我差一個字，叫張子華，年紀稍長，我視他作大哥。」張子牙要說的，是十七年前的事：「當年剛踏進廣告公司工作，子華是我前輩，是個高級撰稿員。更是我工作上的『盲公竹』，引路者。製作上的流程，創作上的禁忌，公司的風格，老闆的偏好；他都全無保留，一一給我指導。」

張子華鍾情古籍研究，尤其古代方術。兩人投緣，無所不談。後得知張子牙潛修道術，又是「羅魔」，更是兼職殺手；更惹起張子華的興趣；兩人往後傾談的內容，更離不開林林總總的魔法。

「很多方術、茅山術運用法，包括高難度的『奪舍』，都從他口中學到！」張子牙。

「難怪醉漢師傅跟我說，你曾經另拜他人為師，原來是指張子華。」棉花糖。

「……！」張子牙。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NfGMeHWu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Wl2XWROm

十七年前。

24小時餐廳內，煙霧迷漫。最隱蔽的角落，就是張子華跟張子牙最喜歡盤據的位置，可以讓他們蹉跎一整晚。

「把昨天說的『七煞鎖魂』展示來看看？」

張子華最喜歡讓張子牙表演，因為一直在文字上認識的法術，可以經張子牙手，以真實形態呈現出來，每每令他興高彩烈，拍手叫好。

可是今天有些特别，張子牙沒精打彩，悶悶不樂！

「怎麼了？口訣是假的？練不出來？」

「不！沒有這回事！」

張子牙沉默了很久：「我所屬的雷門，一直以一師一徒，承傳了幾百年。現在我跟你學習其他法術，算不算是背叛師門？」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4ryPBXCZ

年少的張子牙，終於把一直困擾的心結講了出來。

張子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也開始沉默。

煙灰缸內的煙蒂續漸堆積，成了個小山。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rAIau6lz

「我覺得……」張子華先打破沉靜：「我只是跟你分享我所懂的，不可算是師傅！」

張子華少有的簡短精要。

「你說得好像毫不在乎，可是你想了這麼久才回應，事實上你也覺得有問題吧？」

「我只知道，一個人學甚麼，懂甚麼，是不應受到規限。如果如你所說，拜在一個師傅門下，就只可學那門派的學術！人就永遠沒進步，簡直是固步自封！你又不是去偷去搶；出自我所研究的法術，很多是在已經失傳的古籍中，東湊西合推算出來的。有些不完整，無法成就；也有些只是門派吹噓，根本是弄虛作假的膺品。你能施展出來，是你的本事！我的彩數！你遇上我，是你的宿命。我遇上你，是我的幸運。」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hlXRGI4j

說到宿命，張子牙的「羅魔」宿命，就是死神替身，再怎樣努力也擺脫不了的宿命。他只有好好學習如何跟「羅魔」共存，好好控制自己，避免成為嗜殺的死神……，他正正是一直都在宿命的綑綁下，尋求自主；不斷努力在狹窄的隙縫間，保持自我……

自始之後，張子牙放下包袱，不管甚麼魔法，甚麼陣術，都來者不拒。有成功，有失敗。兩人沉醉在法術的嘗試和鑽研，建立起更堅固的兄弟情誼。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q5NVBJm5

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PkFJrrr4

「果然！這麼多年來，師傅其實仍是很介意，我偷學別家門派的道術！」張子牙嘆了口氣。

「我看不出醉漢師傅有這樣的埋怨，反而覺得你青出於藍，令他感到有點自悲。」棉花糖。

張子牙腦中浮現出醉漢師傅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的落寞神態。

「照你所說，張子華也應該是個道術高手？」棉花糖。

「他所懂得的法術之多之廣，可算是大師級，但礙於體質關係，沒有一樣可鍊成！」張子牙：「他還經常自嘲自己是『口水神仙』！」

「怎可能？」棉花糖：「或多或少總會點法術吧？」

「妳是『人鼎』，充滿道術天份，根本無法體會得到他是多麼困擾……對子華來說『知易行難』，儘管他用上一百倍努力，仍是徒勞無功。」張子牙：「所以他才會把所有研究，毫不保留地與我分享，希望藉着我的嘗試而實踐出來，從中得回點點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