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桌夜宴 - 空桌夜宴～雙臉

「各位貴賓午安，希望您們昨晚都睡得很好，請大家稍候片刻，午餐很快就會送到。」班準時在中午十二點出現在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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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人數好像變少了？難道故事講完就不需要出席嗎？」程宇仁語帶諷刺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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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先享用午餐，十五分鐘後如果還沒來集合的話，我會親自去找他們，可能他們睡過頭罷了。」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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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達的丹尼碰巧聽到這段對話，環視了四周一下，發現卡連、烏武和苑芳三人都還未來到，自己便先找了個坐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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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了，班亦已經回到飯廳，只是缺席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這使得在場的各人都悶悶不樂，深怕要浪費時間在等待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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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小時，班亦再次搜尋一遍，但同樣沒有收穫，班只好宣佈餘下的人繼續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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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享過受午餐後，班用布幕顯示了今天的參賽者，分別是尚志，麗萁，丁宏，瑪利亞，子軒，最後是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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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布幕的順序時，丹尼鬆了一口氣，暗自喜悅著自己還有時間去想一下故事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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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帶著半邊面具的男人走上了講臺，他的左臉上有著多條傷痕，可能是以前遇到了什麼嚴重的意外所導致，至於他帶著面具的半邊臉可能比這個狀況更糟糕也說不定，從他衣著整體上看來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我是尚志，然後故事名稱是《雙臉》。」尚志用著一把頗為低沉的聲音說，彷彿聲帶也受損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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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尚志講出故事名稱的瞬間，大家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他的臉，那半邊銀色的鐵面具頓時變得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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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天生就跟別人不一樣，從出生以來，一直受到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導致他的個性有點自我封閉，性格變得非常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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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的長相，從外型上來說本來就蠻好看，算得上是帥哥類型。只可惜他的右臉卻長了另一張較小的臉，而這張臉就好像只是一個「裝飾品」般掛在臉上，它從來都沒有「活」過，一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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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一出生就是這個模樣？為什麼我就不能跟正常人一樣？」維森向母親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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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實際原因，醫生說等你身體生長到成年的體格就可以動手術，現在就先忍耐一下。」母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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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夠了，我現在就要動手術把它移除！」維森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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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對話，每年都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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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維森的二十歲生日，亦是他自我封閉了十七年的日子。至於為什麼是十七年，那就要從他第一天上幼兒園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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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三歲的維森，開開心心的迎接他的第一個上學日，準備結識新朋友，也從爸媽那邊聽說過幼兒園是一個跟朋友一直玩耍和學習的地方，所以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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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入學的第一天，一個小男生突然跑到維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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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幹嗎不穿裙子？女生不是都要穿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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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生呀！」維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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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幹嗎要留長髮？」小男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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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這樣很好看。」維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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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生留長頭髮啦，你們快點過來看！」小男生大叫著，引來了其他小朋友一同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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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

「女生吧，很漂亮喔！」

「為什麼留長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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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其中一個比較調皮的小男孩突然從後把維森的頭髮拉起，這個舉動把所有的小朋友都嚇跑了，留下維森一人感到莫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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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維森進入課室時，被大家以「怪物」稱呼才知道自己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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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騙人！其他小朋友說他們不會長另一張臉在臉上的！」維森哭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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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沒有騙你，只不過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會這樣。」維森的媽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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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數的小朋友……有機會這樣……但長大後會變回正常的！爸爸保證！」維森的爸爸嘗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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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維森被傷害的幼小心靈就成了他日後的心理陰影，當然他父母曾經要求醫院幫他做手術移除「多出來的部分」，卻被以年齡太小不適合動這種高風險的手術為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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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維森二十歲生日過後的第一天，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也得到了醫生檢查後的報告，確定他已經適合動移除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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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不用擔心，從你小時候我就一直為你評估手術的風險，我非常有信心把你治療得很好。」醫生安慰著躺在手術床上心情緊張的維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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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你一定要把它移除！我已經忍受夠了！」維森感到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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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先放鬆心情，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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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醫生把數字唸完，麻醉劑的藥效就已經發揮它的功效了。醫生看著X光照片，確認著「另一張臉」的內部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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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這個病人也蠻可憐的。」外科助手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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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到大都受到心靈的傷害，就算手術後，可能也要靠心理醫生去幫他進行心理輔導。」張醫生看著睡過去的維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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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一切都準備好了，病人血壓、心跳和血氧濃度一切正常。」麻醉科醫生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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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沿著早前在該切除位置上劃上的虛線下刀，鮮血隨即在刀口處流出。助手邊用吸管把血液吸走，邊留意著維森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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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那……那張臉在貶眼……」流動護士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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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護士的驚呼，在場的所有醫護人員隨即定睛望向那張即將被移除的臉。而那張臉的確張開眼睛，嘴巴一開一合的像痛苦呻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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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的！我幫他看診看了二十年，它一直都只是一塊壞死的組織而已。」張醫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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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中止手術，趕快聯絡病人的家屬。」張醫生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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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先為維森止血，以及妥善處理手上的事務，便把維森送回病房等待著維森的家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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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怎麼會這樣的？它應該不會動才對！」

「你不是說它是壞死的組織嗎？」

「所以我兒子現在怎麼辦？」

「那個……可以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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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的父母一見到張醫生就問過不停，完全不給張醫生一個回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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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兩位先冷靜，我先為你們講解一下。」張醫生翻著手上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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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所講，我兒子臉上的那張小臉幾本上可以活過來吧！我的理解沒錯吧！」維森的爸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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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按以前的就診記錄看來，「它」應該是維森的哥哥，他們在出生時被結合在一起，而為什麼至今才活過來，有機會是手術時觸動到某項機制，至於是什麼引起，這就要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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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現在怎麼辦？」維森的媽媽看著她的丈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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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是建議兩人觀察一段時間再作決定，而且這也要看維森的最終意願。」張醫生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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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的？不是說好要移除嗎？我不想知道它可不可以動！」維森在病房裡大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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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忍耐了很久，但你的哥哥有機會因此而活過來。」維森的爸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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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總之我就是要把它移除！」維森用桌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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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我的寶貝兒子，我再跟張醫生盡快安排，你先把刀放下來吧！」維森的媽媽驚慌的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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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醫生的討論過後，手術決定在兩天後重新執行。由「它」復活過來開始，維森的哥哥就一直發出「咿哦！吖咿！」這些毫無意義的聲音，使得維森一直戴著耳機聽音樂去掩蓋這種煩人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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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維森已經熟睡了，但他的哥哥卻突然醒過來，而且把維森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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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殺我！我！你哥哥！」維森的哥哥用極為簡單的字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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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突然活過來。」維森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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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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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被移除後還可以生存得到的話，那時候你也可以跟爸媽要求自己有一個睡房。」維森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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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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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在我的臉上！你知道你是什麼嗎？是怪物！」維森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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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離開的！我會一直在你臉上活下去！」不知道何時開始，維森的哥哥說話變得非常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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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離開，還是不離開！」維森拿出水果刀，對著鏡子反映著的哥哥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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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本事的話，現在就把我割下來！」哥哥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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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敢嗎？」維森看著鏡子，抓住哥哥的鼻子一刀往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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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哈哈哈，不要笑死我了，這樣又怎樣可以把我移除，我可是佔據了你整張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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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是一小塊壞死的組……織……」就在維森想再次下刀時，哥哥的臉愈來愈大，而且開始侵蝕著維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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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要消失的可是你本人喔！」哥哥嘲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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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哥哥不斷的挑釁下，維森在臉上瘋狂的切割著，直到哥哥的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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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我兒子他怎樣了？」維森的媽媽擔心的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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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保住了性命。」張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拔下口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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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維森的爸爸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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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看來之後有機會要轉到精神科那邊，如果診斷出嚴重的自殘傾向，很大的機會會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進一步的治療。」張醫生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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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出生時就長了一顆很大的腫瘤在右臉上，乍看之下有點像一副人臉。從小就被排斥被取笑的他開始把自己關起來，完全不與人相處，導致精神有點異常。亦因為長期處於這種壓力下，維森慢慢把腫瘤當成一塊會說話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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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要切除的腫瘤，在動手術的過程中發現它的神經已經連接到腦部，所以要再進一步研究手術的風險，維森受不到這個打擊而自殘身體，導致他的餘生要在精神病院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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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故事。」語畢尚志把面具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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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尚志的臉，久久不能反應過來，他的右臉非但沒有受過任何的傷，而且非常好看且俊俏，只是右眼是處於閉上的狀態，而且說話時右邊嘴巴不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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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生時開始，我的右臉一直不能動，彷彿就在沉睡一樣，而它到我十八歲時就停止生長了，我的左臉則是工作意外而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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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志繼續說「你們是不是一開始以為這是我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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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尚志為我們講了一個有趣的故事，那麼下一位可以準備了。」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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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萁，我的故事很短，我將它命名為《看不見的男人》」一個長髮，打扮得格外時尚的中年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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