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 小野花 - 第三部：當前///第十五章

（艾碧/SOM）

艾碧倏地睜開眼，克林被她嚇到瞳孔晃動。

她碧綠的眼眸上下掃視。「你什麼時候醒的？」

「三十分鐘前。」克林回答。

「你就這樣盯著我三十分鐘？」

「呃，對。」

艾碧無奈的看著他，但也沒有移動，他們就這樣保持對看的姿勢。

克林眨巴著眼呆看她，艾碧伸出手，貼上他的臉頰。

「你終於回來了。」艾碧說，在元素組織發生的一切都來的太急太快，她還沒好好享受這份喜悅。

「對不起。」克林垂下睫毛，「沒能在確立關係後好好跟妳在一起。」

「現在不就是嗎？」艾碧說，她還正在猶豫的時候，克林就已經先行動，他覆上她的唇。

那是個甜蜜的吻，沒有隨時會偷襲的敵人，沒有需要煩心的計畫，他們現在只是擁有彼此。

但在這浪漫的氛圍，艾碧輕推克林的身子，後者不知所措的退開。他發現艾碧有點不高興。

「我……做錯了什麼嗎？」克林像隻慌張的小狗一樣微微蜷縮，艾碧看了眼裡升起一絲寵溺。

「誰叫你先吻我的？」艾碧說，她拽過克林的衣服，一把將他拉向她，又重新吻上他。

克林驚訝的眨眨眼，睫毛搔得艾碧有點癢，她輕輕闔上克林的眼睛，指腹摩挲他的臉頰。

克林終於回過神回應她，不知道擺哪兒的雙手乾脆直接掛到她脖子上，他眷戀著蹭她的唇瓣，由淺慢慢入深的輕吮她。

「噢，噢，哇喔。」艾碧退開，像一隻努力呼吸空氣的小魚。

克林一臉「是妳先開始」的無辜表情。

「之後再來慢慢習慣吧。」克林逗趣的看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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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正在檢查每把槍有沒有清空彈匣，總是有那幾個粗心的人會因為失誤而釀成意外。

她隨意挑起一把，擦一擦槍身，再讓槍口瞄準後面。

「是我。」茱莉說，「妳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拿槍亂指人的習慣？」

「等到妳懂得不要從後面鬼鬼祟祟的接近我。」艾碧說。

「等妳忙完，我想和妳聊聊天。」茱莉坐下來，她隨意的看看窗外。

「還記得以前嗎？我們第一次在這裡見面時。」茱莉說。

「嗯。十五年前。」

「過這麼久了。」茱莉揚起笑容，「和現在不一樣，當初外面可是擠滿了人。」

「嗯。」艾碧說，她正在檢查一把瓦爾特PPK。

「我沒想到妳會真的兌現承諾，在這加裝原子鏡。」茱莉「一切都變了好多，也包括妳我。」

「人生唯一不變的真理就是，人一直在變。」艾碧放下槍枝。「我弄好了，妳想說什麼？」

茱莉讓出空位給她。「我現在才發現，克林沒跟妳在一起嗎？」

「我們也不是天天黏在一起的。」艾碧說，「而且，他現在還必須待在醫務室。」

「丹尼斯說妳在元素組織時逼著克林脫衣服。」茱莉輕笑。

「這孩子已經握住我太多把柄了。」艾碧轉轉眼珠子。「所以呢？妳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說的是艾力克斯。」茱莉垂下眼簾。3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Yt54QaQt

「嗯。」

「他喜歡妳。」

「我知道。」

「妳知道？」茱莉猛然抬頭。

「人脈。」艾碧說，其實是拉頓之前告訴她的。

「那妳打算就這樣下去嗎？不做任何動作？」茱莉說。

「我現在只想專心在對付元素組織，這種事不想涉入太多，而且我已經和克林在交往了。」艾碧說，「有些事，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茱莉表情複雜的看著她。

「還有，妳對艾力克斯抱有迷戀之情，所以我更不想干涉。」艾碧說。

「妳怎麼知道？」茱莉慌亂的到處亂瞄，像是在注意有沒有人偷聽。

「妳剛剛自己承認的。」艾碧擰開礦泉水瓶蓋。

茱莉瞪大眼睛，露出責備的神情。艾碧不常套路她，心裡有些愧疚感。

艾碧捏扁水瓶，輕哼一聲。「說曹操曹操到。」

她轉過身拉開門。「找誰？」

艾力克斯沒有半點訝異艾碧對準他的槍口，「茱莉，她應該在這裡吧？」

「你聽到了嗎？」艾碧小聲的說。

「聽到了。」艾力克斯避開眼神。

「很好，就是給你聽的。」艾碧狡黠的揚起眉毛，不顧艾力克斯驚慌的表情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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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斯/SOM）

艾力克斯心裡有好多疑問，艾碧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剛剛的對話是設計過的嗎？茱莉真的迷戀他嗎？

不過照茱莉的表情來看，後面兩道是非題大概是一錯一對。

「嗨。」茱莉笑說，她漂亮的眼睛總是讓艾力克斯想到一頭純真的小鹿。

「嗨。」他努力不去看她無暇的臉，真是該死的完美。

「我想和妳說點事。」他暴雨灰色的眼睛最後決定停在她領口上。

茱莉不在意艾力克斯的反常，她的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

「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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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SOM）

艾碧遞了碗冰淇淋給丹尼斯，她不想讓他打擾茱莉跟艾力克斯。

「我可以去看看克林嗎？」丹尼斯把湯匙舔乾淨。

「如果你想看他睡覺的話。」

結果他們還是去了。

「你想待到什麼時候？」艾碧問，克林因為藥效還在沉睡中，丹尼斯就在一旁搖頭晃腦的坐著。

丹尼斯左顧右盼，在確定沒人後才開口。

「其實我在躲拉頓。」他有些害怕的說。

艾碧恍然大悟，最近拉頓把丹尼斯當成接班人在訓練——就跟她訓練克林是一樣的道理，而丹尼斯八成是訓練太過嚴苛而逃到這。

艾碧嘆口氣，「你不喜歡嗎？」

丹尼斯點點頭。

「你知道嗎？你現在真的十分幸福。」艾碧說，丹尼斯來了興致，坐挺挺的想聽艾碧講故事。

「我在你這個年紀時，一直都是……」飽受非議，艾碧吞回去這段話。「自己摸索的，當時的諜報心是個空有實力卻不認真的人，所以大家把都把責任疊到我身上。」

雖然我也是一具只有實力的空殼，艾碧想，「在沒有導師的情況下還要爭取反超別人的力量，這根本就是空想。」

「但妳是天才。」丹尼斯說，「我聽了好多人誇讚妳的天賦和腦袋。」

「天才不能概括一切，」艾碧說，「天賦只是輔佐，真正顯現出來的東西通常都是不可否認的努力。」

丹尼斯眨眨眼。「那之後呢？」

「上一位諜報心在任務中殉職，我在尚未熟練的情況下成為諜報心，一直到現在，三年了，我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覺得妳很厲害。」丹尼斯說。

「謝謝。」艾碧機械化的說，彷彿已說到靈魂都掏空了。

「我的生活一直到有了克林才好轉，他是第一個體會到我心境的人。」艾碧邊說邊從抽屜拿出一個罐子，「總之，我想讓你珍惜當前的生活，珍惜所有愛你的人，像是茱莉和艾力克斯。」

丹尼斯盯著艾碧從罐子掏出藥片，他自覺該離開了，跳下椅子。

「妳也是，艾碧。」他對艾碧說，3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gEghMWL7

「珍惜所有愛妳的人，他們的數量比妳想像中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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