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漂流納沃 - 2-2大餐會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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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格牢籠外，可以聽見反抗軍戰士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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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被關在旅店改造成的禁閉室。剛才被押下運輸車時，他靠著四周景色判斷，確定自己位於鐵道旁的一座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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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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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漸行漸遠。四下無人，叛逃士兵趁機啟動手錶端子。幸好它跟駕駛服連在一起，不太起眼，才沒被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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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那邊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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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住機艙了，他們暫時沒有工具能把我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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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外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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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當地居民正排隊搭乘貨運列車。從方向計算，班次會開往首都：努納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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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得上去……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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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謂的焦躁只會消耗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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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牢房大門被撞開。兩名戰士把逃亡科學家丟到帝國士兵隔壁，離開前嚷了幾句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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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縮在地上求饒。電子腦等對方關閉房門，悄悄地翻譯：「反抗軍想直接處刑，但是，其中有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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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喊出『洛迪娜』的名字，還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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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領導者，想必對他們來說有一定地位。不過，我剛聽到的詞彙，是『白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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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電子腦，懂這裡的方言？」一個沒注意，林克‧李已經恢復精神，靠上牆邊請求牢友幫忙，「快跟他們說，就是我，幫他們解除基地防禦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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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從鐵條縫隙瞪著那位博士。原來，就是他害戰艦失聯，就是他讓自己惡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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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聽到嗎？複製的駕駛，你跟我一樣也是叛徒吧……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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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一半，威爾斯就伸手拉住林克的衣領，害他撞在鐵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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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搗亂！我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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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遷怒他人對計畫沒有幫助。」電子腦安撫道：「博士還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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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聽聽她的智慧！要有交易籌碼，你們也需要科學顧問吧？回收納沃頭部，擴充運算空間也是我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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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語模式會引發憤怒反應，導致死亡率上升，建議你做調整。威爾斯，跟他合作，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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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複製士兵不屑地放過林克。此時，反抗軍成員又開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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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槍口把科學家逼退到角落，這次，換威爾斯被押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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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落邊陲的驛站，一輛巨大的貨運列車散發著存在感。橘紅臂章的戰士們來來去去，忙著搬移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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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再來……停！隊長，技術不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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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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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啷一響，黃色的納蘭被固定在列車平台。座艙內的女子探出頭，對起重機裡的工人致意。褐色皮膚、黑紫短髮，嬌小身材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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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南德‧琪拉露拉，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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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女子從坐機頂部一躍而下，輕盈落地，站到青年戰士前方，「索達特‧卡司凱……叫全名幹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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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心血來潮而已。該讓大夥準備吃飯。」拍了拍濺到身上的雪花，青年也有著耐曬又耐寒的肌膚，「可是，妳真的確定，要讓那個帝國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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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論過了，我有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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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考慮一下吧？琪拉，他們不僅長相都一樣，內心也一樣邪惡……那傢伙要找洛迪娜，絕對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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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同，我能感覺到。拜託，卡司凱……這裡人這麼多，他又能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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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記那天的事，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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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忘記？我父親也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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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沉默，夾雜著些許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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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唉，妳跟洛迪娜都這樣，每次說到『感覺』，就沒人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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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努那女人可是很敏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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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進反抗軍臨時營區，看到來自僻地的戰士已經醉得東倒西歪，毫無紀律可言，卡司凱不禁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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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樣子，該怎麼打贏帝國？琪拉隊長，希望以後，妳能多聽聽我這個指揮官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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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階級制度、指揮體系……我還是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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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封印在資料庫裡的『戰爭知識』，能讓我們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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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學習戰爭，我們會不會……失去什麼？也許，就像洛迪姊說的，帝國也有追求和平的聲音，我想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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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卡司凱看著低頭沉思的琪拉，彎腰打開目的地入口的簾幕，請她先行就座。這裡，就是女戰士用來尋找聲音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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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製人士兵拖著鐵鍊，步步走過村落街道。雪地反光刺痛雙眼，連日疲勞讓他恍神，意識過來時，一座大帳篷就矗立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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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軍護衛掀起布幔，將他推進棚內。可見數個凶神惡煞的原住民男人，圍繞著一名短髮女子席地而坐。她的腳邊，有一隻帶樸的動物屍體躺在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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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狀況難解，威爾斯皺起眉頭。女子發現氣氛尷尬，趕緊撐起嘴角、揮揮手，用當地語言講了一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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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你一起吃飯。」電子腦透過耳朵軟骨內嵌的通訊器進行翻譯。威爾斯依照指示，戰戰兢兢地加入圓圈。很多問題想問，但，任何行動都可能引起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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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努那語？知道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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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從耳中翻譯，士兵試著點頭回應。所幸，就算在遙遠星系，有些姿勢還是能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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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感覺你好像在聽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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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完這句，電子腦也停頓了。威爾斯察覺後方有股氣息快速逼近，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白光閃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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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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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山刀掠過士兵側臉，不偏不倚地斬斷盤中生物的脖子。原住民老廚師看向全身緊繃的異鄉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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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嚇他啦！真是的……」女子站起身，大方地張開雙手，「總之！先吃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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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幾秒，盤中生物就被大卸八塊，盤底配菜都被內臟染紅。血淋淋的畫面讓人難以直視，威爾斯環顧四週，看到女子後方的青年盯著自己，透露出毫無保留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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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這是另類的拷問？多麼野蠻的環境，多麼野蠻的人。逃到這裡，真的是好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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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帶骨生肉被扔在困惑的士兵面前。女子指著那個物體，解說道：「細角斑紋海狗，分泌物不耐火煮，直接吃才能補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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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的糨糊罐頭竟會令人懷念，威爾斯不太甘願地拿起肉塊，卻又被廚師壓下雙手阻止。凶狠的青年戰士抓著海狗頭顱走到帳棚中央，把斷頸流出的黏稠紅液分裝在木碗中，並遞給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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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接過血湯，再送到賓客手中：「我的名子是『烈南德‧琪拉露拉』，他是『索達特‧卡司凱』，這頓贈禮，代表我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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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她就是『白鯨』。」電子腦耳語道：「回敬吧，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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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弗利德曼……」濃濃腥味飄進鼻孔，複製人跟著報上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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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ell-s！」像是故意打斷帝國士兵，卡司凱高舉木碗，帶著同胞們大聲呼喊：「Faai⸺N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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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全員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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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努那。」威爾斯看著手中的溫熱容器，好不容易才說服身體行動。猛然吞下鮮血，鐵鏽味瞬間充滿口腔，喉頭的異樣感不斷刺激他的嘔吐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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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氣魄！」琪拉露拉咧嘴微笑，染紅的牙齒看起來格外驚悚，「吃啦！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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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個深呼吸，士兵把意識移開食道，扒下一塊生肉送進嘴巴。鐵質麻痺舌頭，口感像是結冰砂土。士兵擦掉冷汗與眼角的淚，死命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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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加入她們？也許什麼都不會改變，只會流更多無意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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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紅的手掌、逼到極限的本能。漸漸地，威爾斯適應了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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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老戰士舉止自然，嗜血的原因無比單純。為了在這個蠻荒大地生存，他們必須殺戮。殺動物、殺敵人……要對抗可恨的帝國，就要適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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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了你們的同胞……還有我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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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曉得哪來的勇氣，威爾斯選擇自首。電子腦不敢幫他翻成努那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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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們又揹負了一條生命。」白鯨拿起肉塊吞入口中。奇妙的是，她似乎能聽懂那句帝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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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記……讓那些生命引導你，走向正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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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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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製人低下頭，看著異國紋飾的絨毛地毯，以及編織在上的神性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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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未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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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殺就殺，至少還能做出選擇。過去無法抹滅，他決定背負罪惡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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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妙餐宴是琪拉的測驗，覺悟的眼神讓帝國士兵暫時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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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累人的一頓，威爾斯擦乾雙手，試著整頓心情。跟其他戰士確認後，琪拉露拉率先開口，定下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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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會帶你到首都，在那邊跟洛迪娜見面。為了讓大家信服，希望你可以公開所有……關於你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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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BB，你要現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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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意，這樣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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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戰士們被突然傳出手環的女性聲音嚇了一跳。高性能AI同時操使兩種語言，進行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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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好，我是帝國兵器內建的虛擬人格，為了方便，幫自己找了一個稱呼⸺可以叫我『德爾芬』。取自達爾文，再改為符合女性表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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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爾文是誰？」威爾斯生出一個問號，遠不及反抗軍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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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話跟真人一樣……」「有這種東西看管，難怪打不開機體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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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差距讓驚嘆聲四起，唯獨卡司凱略顯擔憂。女戰士很快就接受新知，笑著歡迎：「請多指教囉，德爾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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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遲。烈南德小姐，我想提出建議：首都附近有許多移民船殘骸，內藏的封存資料還有硬體設備也許會派上用場⸺我的情報能力、威爾斯的戰鬥經驗，還有，林克博士的科學技能，對反抗軍來說是絕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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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很好……」琪拉露拉點點頭，看向默默不語的青年，「卡司凱，讓我負責他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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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多觀察幾天，先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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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謝謝你……也謝謝你們，威爾斯……威爾斯‧弗利德曼，很特別的名字呢，有什麼含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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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製士兵回想自己的根源。得到自由、家人，然後又失去一切。遭遇太多轉變，他的內心早已封閉，不過，也許是剛剛的生肉開始消化，隱約能感到一股暖意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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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意是……意志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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